他戀戀脆弱的貼緊溫寧的肚子,好像那是一處暖和的港灣,“母親......”
溫寧一僵,他在癔症中,以為她是媽媽。
“愛情的代價太大了。”
她渾身如墜冰窖。
“我希望您能好起來,再對我笑笑。”
溫寧的銀針在指尖顫抖,低頭,淚汪汪看他頹敗傷心的俊顏。
“我想念您包的糖餃子了,小時候一口一個......”
他偏頭,安心睡了過去。
那顆銀針戰栗地始終不能紮下去,最後銀針掉落,那隻蒼白小手緊緊捂著嘴角。
埋在掌心裡的,是她一句又一句破碎的,“對不起,厲北琛。”
“我沒有害媽媽!但我有責任。”
“我答應了媽媽,會守著你,生下孩子溫暖你,這是她的遺願,我會做到......”
她擦擦淚,撿起銀針,打起精神,緊接著治療——
隨著她下針的穴位越多,厲北琛暴戾的狀態就越發減輕。
重症病房有兩扇門。
黎向晚靠著大門,與裡麵的門距離不遠,通過小窗戶,她嫉妒的聽到溫寧與他那些對話。
篤定三哥是閉著眼睛說夢話,她的心緩了下來,溫寧對他的治療起效了。
她攥緊拳頭。
臨近深夜,外麵走廊洶湧的對峙結束了,厲家人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