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掉出來,她怎麼也擦不斷的線,一顆顆掉在桌上,掉在離婚協議書上。
她癡癡呆呆,把文件拿過來,不想再這樣與他對峙,分外難堪,撕心裂肺。
“你這麼想讓我簽嗎?”她哭著笑問。
厲北琛過於淩厲的眼不動,卻皺了下眉。
溫寧呆滯的點頭,輕笑著,“好,我答應你,離婚。”
那一刻,有什麼聲音,在厲北琛心裡,碎了。
他冷冷的看著它們碎成瓷片,不斷紮刺心窩,隻有不斷地疼,提醒他,這個女人有多蛇蠍可恨。
溫寧動筆,顫顫寫字,像蟲在爬。
她很快合上紙頁,遞還給對麵律師,眼神空洞地盯著律師收起文件。
厲北琛站起身,薄唇又像刀片吐出凜冽見骨的字眼,“孩子抽個時間,去打掉。”
轟隆隆——
是劇烈的雷聲,將溫寧從頭劈到尾,渾身206塊骨頭,哪一塊都疼了起來。
她不可置信的抬頭,盯著他深邃薄冷的側臉,“厲北琛,不......不,你不能這麼絕情,它是你的孩子啊,是你的骨肉!”
“一個遭你算計來的孽種,我不想要。”
男人冰冷無情吐出字句。
溫寧哭著,笑出了聲。
曾經,他看著新生兒衣服,用手掌溫柔丈量過,跟她猜測孩子生出來會有多大。
曾經,他對她管東管西,霸道寵溺的這個未出世的孩子。
那些愛與柔情都哪裡去了?為什麼都不見了?是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