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低喃幾乎讓溫寧覺得是夢幻,她想再聽清楚一點,可他卻閉嘴了。
深邃的眼睛,也微微闔上。
溫寧這才像被抽醒了神經似的,迅速按住他寬厚的手腕,脈搏虛弱!
這幾十秒,他的血又不知流了多少。
“我、我先為你止血。”
“恩......”他虛脫地滑倒在地上,靠著牆。
也許沒有力氣了。
溫寧撿起他的手機,照在他精碩的身上,肌理分明的胸口,5厘米寬的匕首,刺爛了血肉!
血水往外噴!
她剛才沒看清楚,這會神經都在發抖,“我沒有帶針灸在身上,血脈封不住!你這樣怎麼辦,再流下去會大出血休克......”
“鎮定點,溫寧,把我的襯衣撕了,先綁上。”他說。
對,對......
她太慌了,起身撿了些酒,掏出他的打火機,點燃在布條上,“我給你消毒,忍一下。”
火焰燒灼他前胸後背的傷口。
他疼的打顫,溫寧怕他咬舌頭,“你咬我肩上。”
“算了。”他不舍得傷她。
消毒完畢,他的嘴角也湧出血跡,是他咬自己咬的。
“還好嗎?”
“可以......”他微微一笑。
溫寧立即用碎襯衫,接起來,將他的胸背捆上,緊緊按壓,進行止血。
大概是這一切用儘了力氣,她突然全身發抖,冒冷汗,但呼吸卻在泛熱,像要燃燒起來一樣。
“該死的,為什麼警察還不來?”她詭異暴躁的聲音,拎緊厲北琛渙散的理智,他抬頭朝她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