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莫子清的腦子裡沒有印象,但溫寧說起來,她又不覺得陌生。
可能模模糊糊,還是有感覺。
那種害怕,車禍爆炸時受傷的恐懼,她心底印刻著,她隻記得自己完全蘇醒後,已經身在德國,並且身邊有一個年長英俊的德國男人陪著。
那便是她後來的丈夫......
莫子清閃神間,思緒萬千,對於以前的往事,她總有種害怕觸碰的抵觸感,她知道,是因為謝家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這一次還在峽穀裡救了她。
她的指尖在被子底下,有些收緊,回過神衝女兒笑了笑,“其實我依稀記得,自己是會醫術的,有一次我生病,我奇妙地給自己把了脈,後來便猜想自己有這種本領。
謝芷音來德國冒充你時,我還曾問過她,會不會醫術。
她當時也撒謊了,而且因為那張親子鑒定,我沒有過多懷疑。”
溫寧細聽著,觀察她的表情,柔聲笑著,“媽,我相信你記憶的深處,有些重要的事,是沒有遺忘的。隻是,它們不浮出表麵,或許也是沒有刺激的誘因。
您近段時間回到華國,記憶有改變嗎?”
頓了一下,溫寧才試探著寸度,“特彆是......您墜崖之後,我爸他出現了,當時您有——認出他來嗎?”
莫子清沉默,回到那個差點死去的夜晚。
英俊的男人在半崖邊,發現她掉落在樹枝上。
當時她整個人都快死了,不知道他是怎麼爬上那棵樹的,他好像懷著很厚重的情緒,不敢碰她,說話的聲音低沉又帶著濕意,似乎難掩哽咽。
他說,要抱著她跳下崖底,不然她會死在這棵樹上麵。
後來,他就帶著她一躍而下,墜入暗流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