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不想,媽媽就帶著恨意回德國了,這輩子與爸爸都沒有冰釋前嫌的可能。
即便,兩個人回不到當初,他們也擁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而且,溫寧希望媽媽能恢複一些記憶,能治愈這麼多年隱藏在心底的傷痛。
她深深地勻了口氣,鄭重地看向莫子清,說出心底想法,“媽媽,我沒有撮合您與爸爸的意思。”
“寧寧,我在德國結了婚。”莫子清有些抵觸地說,即便那段婚姻短暫,去世的丈夫大她一些歲數,是相救之恩的相敬如賓,但她很感激丈夫在事業上攜帶她的心意。
當初德國的丈夫,之所以看中她,也是欣賞她在商業上的敏銳。
一步步把她帶出來。
溫寧有些敏感地察覺到,媽媽對德國那段婚姻的尊重。
她點點頭,帶著絲遺憾的解釋,“爸爸當年也結了婚......您與他,有長達十多年不同的人生,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會任性的想要您和爸爸如何。
隻是,你們好不容易也算重逢一次,各自埋在心底的刺,我希望能將它拔出來,不讓它再刺得您鮮血淋漓,也算是成全爸爸的心願吧。
我知道,他想見一見您,但他絕不會強求您。”
關於謝晉那個男人,他的紳士,莫子清有所感覺。
同住一個醫院,如果他是獨斷專行的人,恐怕早就過來糾纏她了。
他沒有。
陌生的麵孔,一次也沒有出現在病房外麵。
莫子清拂了拂被單,手指溫涼,這抹涼意好似像藤蔓糾纏著她的心間。
她既不想讓女兒失望,也對心底那份恨意,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