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貼著比格的耳後絮絮叨叨,渾然不知她看不見的地方,比格肉嘟嘟的臉露出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舌頭都耷拉在外一半。
“然後呢…我就要柔柔弱弱的,依偎過去,臉上帶上一點兒孺慕和崇拜…崇拜他的…呃,他的…”年弦月絞儘腦汁,也沒想到雍親王除了會投胎以外,有什麼地方值得崇拜。她緊張地揉搓著比格柔軟的棕色大耳朵,而比格犬從黑乎乎肉墩墩的鼻頭裡擠出好大一聲不滿的“哧”,並沒有被理會。
“不行不行,過猶不及,過猶不及。”年弦月搖搖頭,把鼻子埋進比格肉墩墩的脖子上,聞他的小狗味兒尋求安慰:“先從一個清冷又溫柔的形象開始,適當的崇敬和小女兒家的羞怯。我要頓上一頓,向他福身,而後羞怯地抬頭看上一眼,再慢慢垂目,讓他覺得我為他的英武所折服震懾。而後呢,我要慢慢走過去,帶著膽怯和不安,知道自己理應服侍主子卻又因年少而不知所措,慢慢將他的外袍取下…”
年弦月邊說邊擼狗解壓,白皙的手指攔住比格的小肩膀緩緩滑下,讓比格立刻打了個激靈,兩條蹲坐在地上的後腿兒不知所措地蹬了蹬,無助的小粉爪花瓣兒似的收縮兩下。
“而後就要表現出一些距離感了,太上趕著的總不會被尊重。若是雍親王今夜有談性就好了,順著他的話說,又讓他覺得我言之有物就可以了。若是沒有談性…你就要配合一下了,知道不。”
年弦月輕輕扯了扯比格垂下的大耳朵,卻讓比格渾身扭動不止,似乎想要掙脫出年弦月的擁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一樣。年弦月才剛失而複得,這個臭狗又有不少前科,自然不肯放行。一人一狗又扭打許久,年弦月一頭青絲掙脫了簪子,如瀑般輕灑下來,蓋住了比格的視線,比格暫時老實了。
年弦月對此感到滿意,並未察覺比格黑色鼻頭滴出了一滴鼻血。她摟著比格又排演了兩遍如何恰到好處地引誘雍親王,逼得躁動比格筋疲力儘,蔫蔫趴在她身邊裝死,而出門在外的雍親王仍然不見蹤影。
年弦月實在犯困,打開門向外看了一下,隻見雍親王府的奴才深深畏懼主子的威嚴,都在院牆外守候著,布置精巧的韶景閣院落空無一人。年弦月隻好折回來乾等,靠在床邊兒的小榻將就。
躁動比格去撥弄床邊兒的球形香爐,被年弦月一臉凶神惡煞地喚了回來。比格小聲werwer個沒完,在年弦月身邊蜷縮成一攤狗餅。一股寧靜馨香的氣味兒蔓延開來,年弦月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過了午夜實在熬不住了,揪著比格大耳朵囑咐道:
“養狗千日,用狗一時,一會兒門口若是來人,你警醒著點兒,把我叫醒,知道不?”
“wer”比格不滿嘟囔,這狗天生長了一副睥睨天下的不服氣表情,屬實有點欠揍。年弦月舍不得再打,這狗本來就不聽話,再打就更傻了,便隻敲了敲它的腦殼,摟著它暖烘烘圓滾滾的身子合眼休息,保存體力,應付接下來的事。
又過了半個時辰,屋內燈豆猛然熄滅,年弦月懷裡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