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索性他這主子天性不好動,往日裡連油皮都破不了一點兒,可這幾日卻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見天兒大晚上往外跑不說,還頻頻帶著傷。這要是被宮裡知道,可怎麼辦?屆時發落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奴才!

蘇培盛正要硬著頭皮委婉再勸主子就醫,就聽到自家王爺從旁人手裡取過一頂涼帽,又自個兒正了正衣冠,而後向韶景閣內院走去。

“誒,主子,您慢些——”可彆把您那金貴腿給真弄跛嘍!蘇培盛暗中嘀咕,可是無法阻攔自家主子大步前行,直直進了臥房。

和頗有些手足無措的年弦月碰個正著。

年弦月心中慌亂,隻猝不及防與屋外的男人對視一眼,就福身下拜,生疏地行了一個旗人的禮。她心裡倒沒有被雍親王放了鴿子的折辱感,畢竟她不是真的這個年代的女性,也並不崇敬欣賞雍親王,或者對他有什麼浪漫層麵的期待,但她想著,如果是年弦月這個二八年歲的小姑娘,一定會感到難過又委屈的。

這個時代的年弦月生著這樣花容月貌,柔婉嬌美的容顏,如同春海棠一般動人,又有著那樣得力的父兄,就算嫁入了親王府,也合該是得主子幾分青眼的。即使主子不喜,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地耍弄,反複無常,令她難堪。

這樣想著,年弦月慢慢垂下眉眼,暗中憋了一會兒氣直至眼角熏紅,看著鮮活極了,任是神仙看了也要動凡心。她櫻色的唇微微顫動片刻,而後又抬起一雙靈動的桃花眼,飛快瞥了一眼雍親王。

“妾給主子請安。王爺萬福。”

她輕輕說著,彎下一截兒白皙的頸子。初升的日光柔和,映照她的麵容猶如涉水而過的洛神,容色極盛,拱衛著雍親王的奴才和侍衛紛紛瞥開目光,不敢再直視這新入府的格格,生怕被攝去魂魄,在主子麵前失態,丟了小命兒。

唯有雍親王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年弦月,半分不閃避,目光中也說不出有什麼過分褻瀆的淫。/欲,但總是讓年弦月不自在的。

“王爺可要妾身伺候?”

年弦月頓了頓,又小心翼翼道,將女兒家一點兒嬌羞、委屈和天真演繹得淋漓儘致。雍親王抿緊的唇角緩緩抽動了一下,繼而突然側身對身邊兒的蘇培盛說道:

“年氏不懂怎麼伺候,打發回去吧。蓬萊閣處本就是本王買了地擴出去的,可那處水寒太盛,陳設也做得不好,地契一道賜年氏,免得說我雍王府薄待妾室。”

蘇培盛驚得愣了一瞬,而後連忙按部就班垂下頭躬身領命道:“謹遵主子吩咐。”

年弦月被這變故震驚得說不出話兒來。她本想著雍親王三番兩次表達出想要讓她侍寢的意向,加上曆史上雍親王在年氏進府後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緣由,在長達十餘年內隻和年氏有過生育行為,這大概代表著雍親王至少對自己的皮囊是有癡迷的吧?可既然有意,為何三番兩次改變心意?

年弦月心念電轉,麵兒上露出了泫然若泣,不敢置信的表情,實則眼裡一點兒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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