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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擊炮群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炮……”一個連長扯著嗓子吼道。
幾秒鐘後，另一個連長從地上站起來：“大口徑迫擊炮群做好戰鬥準備！”
“山炮群做好戰鬥準備！”第三個火力連連長從地上站起來。
“所有炮位五分鐘急速射擊……開炮……”炮兵指揮員揮動令旗，大聲命令道。
“轟隆隆……”
幾秒鐘後，沉悶的炮聲就在陣地響成一片。
不同口徑的炮彈在天空劃著不同弧線，尖嘯著飛向城頭。
經過兩個小時血戰，城南不到四百人的駐軍已經傷亡過半，還剩不到兩百人。
此刻全部聚集在城頭，迎接八路軍下一次進攻。
尖嘯聲傳到中隊長耳朵後，臉色迅速變白。
他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兵，一聽聲音就知道這不是幾顆炮彈能搞出來的動靜。
再聯想到剛剛炮戰中八路軍動用的炮兵實力，冷汗就好像下雨一樣從額頭冒出來。
八路軍炮兵太強了，山炮，大口徑迫擊炮，都是大殺器般的存在。
如果全部集中起來攻擊南門，隻需要幾分鐘，腳下的城牆就會被炮火覆蓋，城頭剩下不到兩百人最後能活下來多少，隻能看運氣。
“隱蔽……”兩個字剛從中隊長嘴裡喊出來，“轟轟轟……”的爆炸就在耳邊響起，震耳欲聾。
不遠處一顆山炮炮彈正好砸在城垛上。
火光飛濺的瞬間，磚石砌成的垛口直接被炸得粉碎，天女散花一樣砸的到處都是。
附近好多士兵沒被炮彈炸到，但卻被紛飛的磚頭和石塊砸中，非死即將。
中隊長趴在地上，感覺整個城頭都在爆炸中顫抖，彈著點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風暴一樣的氣浪在後背席卷過來，席卷過去，翻來覆去烤著自己後背。
這時，中隊長慘白的臉上已經露出絕望表情，整個人也不由自主開始顫抖起來。
八路軍打過來的第一輪炮彈都有這麼大殺傷力，如果這場炮擊再持續兩分鐘，或者是五分鐘，他不敢想象城頭會被炸成什麼樣，部隊還能剩下幾個人？
正在開炮的炮兵們不管這些。
每個人都在用儘全力把炮彈打出去。
刺鼻的硝煙已經把炮兵陣地完全籠罩，沒有一個炮手因此而退出戰鬥。
就算身上被熏黑了，鼻腔被刺激得不斷咳嗽，仍然堅守陣地，繼續朝城牆開炮。
中隊長很幸運，躲在城垛後麵，竟然在炮擊中活了下來。
耳邊的爆炸還沒停就聽到附近一個士兵叫道：“八路開始進攻了，至少有一個營的兵力。”
中隊長趕緊爬起來，從城垛口看向外麵。
近三百八路軍成散兵線進攻，部隊逼近城牆。
進攻陣地上麵，至少九挺重機槍噴著火舌，把子彈打向城頭。
“嗚嗚嗚……叭……”
同一時間，一顆紅色信號彈升上天空爆炸，耀眼的白光隔好幾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