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寒臉色陰鬱的走出阮念念的病房。
陳一剛好趕過來,看見他,一臉忐忑的走上前去,“黎總……”
“嗯。”黎北寒輕嗯了一聲,直接問道,“溫彥人呢?”
“……”陳一麵色尷尬,遲疑的不敢開口。
黎北寒瞬間察覺到了不對,瞳孔危險地眯起,眸光變得愈發陰冷,“說!!!”
陳一跟在黎北寒身邊多年,也還是控製不住他生氣時,自己身體下意識的驚懼反應,聲音哆哆嗦嗦的顫抖道。
“昨晚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坐直升飛機跑了。我立即派人查了他的航線,是飛往米蘭的,原本已經安排了人在米蘭圍堵,可沒想到飛機劫停,人卻並不在飛機上!”
“你的意思是,他上了飛機後憑空消失了?”
黎北寒的眉頭狠狠一皺,想到昨晚看到的那個眼神完全不懼、渾身氣場肅殺的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
這個人留著以後肯定是個敵人!
“我……”
陳一剛準備開口,就被黎北寒直接打斷了。
他的神情陰戾而戒備,語氣冷如寒冰,“我不管他是在江城,還是在米蘭,這個人必須帶回來,聽明白了嗎?”
陳一立即點頭,“黎總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查清楚這件事情,把溫彥帶回來!”
黎北寒心中燥鬱,不爽的扯了扯領帶,又問道,“藍家要找的人有消息了嗎?”
上次藍無宴說了,希望他們黎家在江城境內幫忙尋找他們藍家的掌上明珠,他便把整件事情安排下去了。
現在黎家上下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所有渠道都已經在開始尋找了。
陳一搖頭,“目前沒有什麼線索,不過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黎北寒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
陳一立即道。
“我們在藍家提供的藍婷婷小姐死亡的海域附近,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時,在那附近廢棄的荒山上,找到了一座墓碑,碑位上寫著婷婷二字,沒有姓,沒有照片,也沒有立碑人!我們找附近的居民詢問過,說碑是近幾年新立的,沒人見過立碑人,也不知道這個婷婷是誰!”
婷婷是個大眾名,叫這個名字的何其之多,所以當時他們看見後,也隻是驚疑了一瞬,並未做多想。
黎北寒皺了皺眉。
半晌才道,“告訴藍無宴這件事情,彆讓他覺得我們黎家什麼都沒有做!”
至於那是不是真的藍婷婷之墓,立碑人究竟是誰……他們隻答應了幫忙找人,可沒答應一定會幫找到人!
“是。”陳一應下。
黎北寒交代完畢後便準備回公司,剛走兩步,又突然想起了病房裡的阮念念。
“她最近吐的嚴重,彆讓她亂吃東西,你派人盯著她!”
說完,又頓了頓,“算了,你親自盯!”
陳一愣了一下,點頭應下,“是。”
……
阮念念一個人哭了很久。
直到手腳冰涼,這才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她想到楚歡,想給她打個電話,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
昨晚她的手機放在了衣服口袋裡,那應該是被黎北寒拿走了……
阮念念下了床,又在病房裡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便準備出去。
結果沒想到,剛一拉開病房的門,就看見了……陳一!!!
陳一正長身而立的站在她的病房門口,不知在做些什麼。
阮念念愣在原地,“陳助理?”
說著,又往四周看了看,卻並沒有看見黎北寒的身影。
黎北寒不在,他在自己的病房門口乾什麼?
阮念念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就準備走出病房,結果腳剛踏出一步。
果然,陳一直接將她攔了下來。
“阮秘書,黎總說讓你在醫院好好養病!”
阮念念,“……”
黎北寒這廝要乾什麼?
囚禁?
還是想困住她?
他們不是已經徹底分手了嗎?
阮念念心中不悅,強忍下躁動不安的情緒,輕聲道,“我就出去走走,馬上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