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所謂陰魂不散(1 / 2)

警車過來,把搶劫犯帶走了,景元單手撐著下頜,微笑目送人走遠,並對著不時瞄他一眼的警官眨了眨眼,那雙金眸帶著勾人的笑意,像是在引誘他人的貓,那警官頓時紅了臉,堪稱跌撞地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又跑了回來,局促不安地站在景元麵前:“請你,您等會跟我們回局裡做個筆錄。”

景元心下明白,這是這個國家的規章製度不是故意找茬,也就沒為難這年輕人,點頭應下了。

之後還打算去買點日常用品的,還是以後再說吧。

景元無不可惜地看向種田:“我們這就要分離了,真是難過...先生,您有聯係方式嗎?我之後怎麼找您?”

任誰聽見他失落的聲音大概都要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麼惹他難過。種田看著這眉眼漂亮又不失鋒利的男人,心思“嘶”了半響,冒出妖精兩個字,嘴上說著:“一周後的這個時間,來店裡找我。”

景元眉眼彎起,衝著種田露出沒有陰霾的笑容:“好,那就拜托您了。”

景元在小警員略顯局促的看護下淡定地走向警車裡,臨走前,還隔著車窗對他揮了揮手,跟好友分彆一樣自然。

種田站在咖啡店門口,心想自己找到了一個綻放光彩的金子,還是狐狸模樣的。

下屬趁著人群混亂悄無聲息地站在種田身後,等待命令。

“去查查他。那搶劫犯進來店裡的時間太巧,這人不像麵上這麼簡單,監視的人都小心點。”種田臉上流露的心疼和憐愛在男人走遠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冷靜地看待這件事。

下屬得了命令點頭應是,吩咐相關人員行動起來。

一周的時間,足夠種田把景元的祖宗十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

他深深地看了眼景元離去的方向,不明意味地哼了一聲。

“一個有點小心思卻沒那麼深城府的人,這麼好用的人不招攬也就太可惜了。”景元出了警局,伸了個懶腰心裡想著,現在那些人應該在查自己的身份了,希望他們能有點用,看出他偽造的信息全是假的。到時候種田畏懼他背後的勢力,就不敢輕易對他動手,而他也能對峙中套出點信息。

景元沒有回酒店,他全部身家,包括手機和錢包都帶在身上了。

那兔崽子太鬼了,說不定會去酒店堵他,小孩子沒辦法出手,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景元當天就換了個酒店住。

等景元舒舒服服的補了一個覺,等生物鐘咕咕把他喊起來,他打著哈欠下床,把手搭在門把手上突然一頓,覺得眼前這場景太眼熟了,眼熟的他差點笑不出來。

他悄悄,不發出一點聲響的打開門,探頭往外一看,熟悉的黑色卷曲頭發的兔崽子坐在地上,靠在門上,那雙死寂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青天白日見了鬼,景元心裡差點冒出一句仙舟臟話。

景元麵容不變,當做沒看見這小鬼,又把腦袋縮了進去。

可還沒關上門那小鬼就戳了一根手指在門縫邊,也不怕景元突然關上門把他手指給夾斷了!

景元沒轍了,他隻好當做無事發生,再次開門,蹲在兔崽子麵前,笑道:“小家夥,迷路了嗎?要大哥哥送你回去嗎?”

說的跟第一次見麵一樣。

本是溫柔的鳶色眼睛卻讓太宰顯出了森冷陰翳,他嘴唇微張,清晰地吐出字音:“騙子。”

景元彎腰把小兔崽子抱在懷裡走進放進,抬腳勾上了門,以免被酒店的服務人員發現到時候說也說不清。

“小家夥,為什麼這麼說呢?”

景元把兔崽子放在床上,打了客房服務的電話,要他們送兩份餐食上來,看著就把太宰敷衍到了極致。

“昨晚明明說要帶我走。”太宰說。

“抱歉,離家出走的孩子多半會說氣話,大哥哥以為你也是,畢竟有誰會不想家呢?”景元單膝跪在地上,抓著兔崽子的一隻手,臉上表情誠懇溫柔。

要不是被騙的是太宰,他都要信了。

“好啦,是我錯了,大哥哥給你賠不是,要怎麼做才能原諒我呢?”景元輕聲哄著,溫聲細語,帶著無儘的溫柔和憐愛。不管是誰聽了也會眼眶一熱,想把心中無儘的委屈與痛苦吐出來吧。

太宰向前傾身,兩條手臂環住景元的脖頸,悶聲悶氣:“彆走,彆再拋棄我好不好?我會聽話的。”

棋逢對手啊,小小年紀究竟怎麼學的表演?

景元心裡這麼想,腦袋不由蹭了蹭太宰的頭發,手感真好,像狸奴,臉上還裝著:

“好,我不會再丟下你。”

景元揉揉小孩的腦袋,笑了笑:“你我相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叫什麼?”

“太宰,太宰治。”

景元也笑著自我介紹:“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