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1 / 2)

摳門精氣咻咻地走了,趙老板也不高興,一邊讓緊隨自己而來的工人趕緊把隔牆打好,一邊交代秦晚好好照顧綠蘿,爭取把它養得枝繁葉茂。

秦晚趁機提出了肥料之事。

“肥料?”趙老板頗為猶豫,拿出一個小本本指著上麵的記錄說,“你看這是農科所的專家跟我說的加肥料的時間,在三天後。”

換成以往,他才不會把自己這個好不容易積累的經驗給彆人,還是一個外人看。

秦晚也沒多解釋,指著自己特地挪出來的幾盆綠蘿,“根據我的經驗,它們現在肥料不足,想要長得好得加肥。”

趙老板看了兩眼立刻明白為什麼秦晚會這麼說。

這幾盆綠蘿的長勢確實不錯,在他看來已經完全恢複過來了。

這長得好,耗費的肥料自然也多,趙老板一咬牙,“聽你的,加肥。”

秦晚得寸進尺,“能不能讓我來調配?”

這下趙老板就沒有那麼乾脆了,“隻給你選一盆。”

秦晚心說,一盆就一盆,她不嫌棄。

隻不知什麼時候老板才能徹底信任自己,大方起來。

這天下午秦晚拿著對方給的五種基礎肥料,搗鼓起來,趙老板說這些都是在農科所買的,蘊含著天然植物所需要的最基礎的五種元素,而他們調配呢,就是根據天然植物的表現判斷出它欠缺哪種元素,就把哪種元素多加一點。

趙老板伺候的最熟練的一種植物叫山竹,不是水果山竹,而是山上的野竹子,非常細的竹管,零落生著的竹葉,形態小巧俏麗,頗有意趣,根據秦晚觀察,很像米竹。

米竹就是鳳尾竹的一個變種,在市場上也通常當成一樣植物來賣。

但老板山竹、野山竹的叫,秦晚當然不會不識趣的指出來,儘管吧,鳳尾竹是更好聽一些。

這野山竹非常好養,老板已經養了有一年了,幾乎是他剛從地下走出來,在雲山市定居就從農科所引進的,他還非常得意的跟秦晚說,人專家告訴他居不可無竹,這野竹子生命力可頑強了,在末世前都能從石頭縫裡長出來,他越看越喜歡,跳過一眾漂亮大朵的花花草草,堅定的選擇了四君子之一的竹。

果不其然後麵輕易就摸索出了秘方,養出了一株株清風勁瘦頗有風骨的野竹子,他的第一桶金就是這麼積累起來的。

至於秘方他沒有說具體的比例,隻說a料要多加,秦晚用異能悄悄摸索過一遍,這a料給她的感覺有點像金係異能。

有了這個認知,她再去感受其他bcde料,沒太意外的發現abcde對應的正是金木水火土,這讓秦晚瞬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盆栽需要的肥料不應該是氮磷鉀嗎?關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什麼事?

這都有點末世前她看過的修仙小說裡靈植的設定了?

可仔細想想,異能確實不太科學,秦晚就坦然了,如果野竹子偏金的話,綠蘿會偏什麼?

會偏木嗎?

嚴格來說,所有的植物應該都偏向木係,但很顯然,這末世後的植物很不一樣,它有點像人,秦晚記得自己還沒有離開基地之前,基地的科學家發布了一個關於異能的理論:人有五行之屬,普通人是五行平衡,如果某人某一屬性溢出,就很可能覺醒對應的異能。

有了這個認知,秦晚便有心做一個對照實驗,奈何她手裡隻有一盆能讓她隨便搗鼓的綠蘿,於是她就選了木,按照自己的感覺搭配了肥料,再把它加進盆栽裡。

她本來還想用自己的直覺判斷一下這土壤和上麵生長的植物是不是鑰匙對鎖配上了,結果大概是時間尚短,肥料還沒有融進土壤裡麵,現在它給秦晚的感覺就是很朦朧很混沌,無法分辨,隻好作罷。

這天下班時,秦晚心裡藏了事,很想把這盆綠蘿搬回去,隨時隨地感受它的變化。

可惜這事不用說就知道老板肯定是不會答應的,相比起她的遺憾,趙老板就開心多了,牆已經打好,隔壁的人造盆栽賣掉了一大半,哪怕因為忙碌和天熱,身上的衣服濕了又乾乾了又濕,析出鹽粒很不舒服,也無法阻止他笑得眼角的皺紋都沒了。

至於摳門精那個小插曲,早被他忘到一邊了。

趙老板琢磨:這生意能做,還很好做。

就是人太少忙不過來。

小秦是他請來照顧天然植物的專家級人才,總在人造植物這邊打轉做個服務員那可太虧了,雖然天然植物這邊沒什麼客人,乍一看很清閒,但趙老板經過兩三天的觀察發現,小秦不是那等沒有客人就偷懶的人,這一麵牆的綠蘿都快被她盤出漿來了,關鍵是人家還不是做白工,還真發現了可能專家都不知道的事——恩,關於這點趙老板決定今天晚上就去一趟農科所。

專家說做研究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驗證,如果證實了小秦的假設是對的,不說他這個老板也能跟著沾光,今後至少不會再栽這個坑。

趙老板下定決心,他要把老婆弄到市裡來,開個夫妻店。

秦晚又跑了一趟國營店,可惜還是沒有小雞崽賣,倒是遇到一對小兩口在甜甜蜜蜜的挑雞爪。

現在的人都缺油水,末世前讓人挺嫌棄的大雞腿看得人雙眼放光,隻可惜買不起,便隻能將目光轉向沒什麼肉的雞爪,不過雞翅挺受歡迎的。

秦晚手裡攥著六毛錢,隻用秦慧君的身份證買了兩個雞蛋。

天天用雞架熬雞湯,有點奢侈了。

然後回到家就被左右炫了一臉。

李嬸是早上買的雞架,燉了一天,讓最小的女兒李麥禾守著,小火燉到現在連骨頭都要熬化了,那香氣沒比昨天的秦家少。

至於王嬸,那就更了不得,她雖然沒舍得買雞大腿,卻買了翅根,那雞湯的香氣輕易就把李嬸家的蓋過去了,李嬸沒好氣的說,“多大的人了,非要和我們家打擂台,回回都要壓一頭才開心,你們就吃吧吃吧把存款吃光,我看你拿什麼給你那寶貝蛋買覺醒藥劑!”

“這攀比心可真是要不得,慧君你說是不是?”

秦慧君笑而不語,心裡卻想著今天開荒一整天李紅都沒搭理她,她主動找了幾個話題,對方態度都不冷不熱的,不正是見原來不如他們家的自己女兒陡然找到了難得的好工作,眼看著就要起來了把他們家比過去了,心態崩了,一時半會兒調不過來。

這是人之常情,秦慧君不會怨怪什麼,她依舊記得自己剛搬來棚戶區時李紅熱情搭的手。

可她心裡有了三分的防備,不僅僅是針對李嬸,還有棚戶區的其他人。

似因恨人有這種嫉妒心態做下惡事的哪裡都不缺。

帶著秦楓在底層掙紮的那五年,秦慧君見過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即便自己沒得丁點好處,也要把你拉進泥潭裡,所以晚上睡覺前她就對秦晚道,“以後一下班你就趕緊回家裡來,彆在市裡瞎逛,我給你縫的那個包,你往裡麵裝一個磚頭。至於國營店也不要你去買了,我會趁早上的時間和你李嬸一起去。”

說起來她都有點後悔之前讓女兒去買紅薯了,明明那半個月幫她撿石頭能乾得很,但底子竟然還那麼虛。

秦慧君的顧慮是對的,這會兒棚戶區就有人在討論他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