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化作飛灰,被邊塞的朔風卷走,隻留下一柄長劍,插在城牆上悲戚嗡鳴。
“……請轉告我師父,能給他當徒弟,我真的感覺很幸福。”
這樣的徒弟,他失去過八個。
因為處於戰亂當中,他們那一代人收徒都很多,但不代表就不在乎了。
靜慈老祖哭得不能自已,又不願讓晚輩看笑話,默默轉過身去,掀起皮裘,把自己兜頭裹住。
哭聲甕甕。
也不知過了多久,煮魚的鍋子已經涼了,鍋沿上開始結冰。
魏文心默默布下一個超小的取暖陣。
二人身下地麵頓時溫暖起來,外頭積雪卻不受影響。
皮裘裡實在太熱,靜慈老祖在裡頭待不住,鼻尖通紅鑽出來,狠狠瞪了她一眼,一把收起那三塊留影玉,就開始下逐客令:
“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回頭你師父又要嘀咕你。趕緊走吧!”
“我都多大的人了?我師父早就不管那麼嚴了!”
“那你抬頭看看呢?”
“嘿,這一招都是我玩兒剩下的,你彆想騙到我!難為情就難為情唄,我又不笑你。”
說不笑人,卻非要彎著腰來瞧他表情,實在可恨得很!
靜慈老祖抄起拐杖就給了她兩下。
青元道君已經來了許久,隻是一直安靜的等在一邊,見狀,心疼自家徒弟,隻得開口:
“好了,莫要擾了老祖清淨!”
聽到聲音,魏文心很是驚訝!
“師父!你還真來接我了啊?”
“你師伯傳你去一趟主峰大殿,還不趕緊走!”
靜慈老祖即將坐化,就是個不能惹的,魏文心躲到這裡,隻能青元道君親自來接才行。
顯然老祖早就接到青元傳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留人,直接讓她趕緊走。
基本上猜到是什麼事兒,魏文心一點也不慌,恭敬行禮,才溫聲告彆:
“老祖,我先去了啊!過兩日我們淩雲山脈喬遷宴,你可一定要去啊!到時候我一大早就來接你!”
青元師徒五個為了自己特意縮小喬遷宴規模,靜慈老祖是知道的,對這場宴會也很期待。
如果不出意外,這將是他人生中的最後一次宴會了。
“去吧去吧!到時候我自己就會去的,又不是老得動不了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