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嘴硬心軟的青鳳師叔,照舊把禮物留下,魏文心出了白塔,就見浮空廣場去往思過崖的廊橋橋頭,一弟子哭得直冒鼻涕泡,抱著執法堂師兄的腿,耍賴不肯過去。
魏文心聽得聲音有點熟悉,抬眼一掃,見那哭得不成樣的人竟是青虛師伯的小徒弟,立刻板著臉走了過去。
青虛師伯是戰堂長老,魏文心經常跟著他出去做任務,關係一直很好。
同為青字輩弟子的徒弟,魏文心是那個出類拔萃的,這胡文就是那最不成器的。
倒不是說他天賦有多差。
畢竟天賦差的,也不可能通過門派大比,被青虛師伯這個戰鬥狂看上,繼而納入門牆。
主要是這胡文經常不務正業,喜歡耍小聰明,乾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魏文心和同輩聚會的時候,老聽人管他叫胡來。
不過是思過崖,好歹元嬰期了,至於怕成這樣嗎?
犯錯了不認,就更不好了。
到底怕他遇到事兒,既然遇到,自然要問一句。
“怎麼回事?”
兩位執法堂修士見她過問,行了個禮,才跟她解釋。
“胡文非法集資,被舉報了,核查屬實,按照宗門條例,得蹲思過崖三天,並退還非法所得。”
胡文見她過來,立刻轉身背對她,瘋狂擦臉。
待到擦乾淨了,才眼眶紅紅的轉過身來,對著她行禮,喊了聲“大師姐”。
這人最是愛麵子,如此也不奇怪。
魏文心點點頭,問那執法堂弟子:“什麼非法集資?”
“賣死貴死貴的貴賓卡,說什麼靈植園免費吃,各種珍稀靈藥、靈果,隻要不出園子,多吃多賺,到了約定好的時間,眾人去了他那峰頭上,就見靈植園裡隻是普通靈植,有不少還是靈獸飼料,修士根本沒法吃,這才意識到上當受騙了。”
胡文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想要狡辯,當著魏文心的麵,卻是不敢。
“我隻是沒錢花了,想個法子跟他們借一點而已,等我有錢了,肯定還的!”
“你好意思講!跟同門都耍這種小心思,你看以後誰理你!”
“既然事實清楚,判決也公允,這是在哭什麼呢?”
胡文被她問起,頓時委屈起來,憋著嘴控訴:
“彆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就是你提議的,給思過崖裝彩燈!現在思過崖修好了,變成了透明的,裡麵看不到外麵,外麵卻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