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畫風很粗糙,想來並沒有係統的學過畫畫。
但她還是在執著的畫著。
一幅接一幅。
燒黑的樹枝在粗糙的紙麵上劃過,簡單的筆觸勾勒出一個個人物,隻能靠著發型,分辨誰是誰。
故事從兩人成親開始。
男修勤奮顧家,是個礦工,常年做著辛苦的活計,掙到靈石全都帶回家,給妻子放起來。
妻子勤儉節約,在某個符籙店裡負責製作符紙。
兩人生活平淡而又溫馨,雖然聚少離多,感情卻很好。
接下來他們先後有了三個孩子。
兩人婚後很是過了一段蜜裡調油的日子,直到第三個孩子出生的時候,迫於生計,男修回了礦上挖礦。
大約過了兩年,她卻接到通知,她的丈夫已經死於礦難。
女修不相信這件事,因為兩人年輕時去合歡宗遊玩,曾經用過同心結,對對方的死活有大致的感應。
她感覺自己的丈夫還活著。
但萬劍宗堅持人已經死了。
哪怕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於是她拒絕領取撫恤金,堅持要讓礦上組織營救。
後來就沒人搭理她了。
察覺蹊蹺,她攢夠路費,安頓好孩子,立刻就奔著火焰山出發了。
魏文心看完就明白了,這尋夫心切的女修,企圖請她幫忙。
火焰山玄鐵礦礦場接連坍塌,死了不少礦工的事情,她也知道。
但遇難者怎麼處理的,她還真不清楚。
既然同路,幫一把隻是順手的事情,想著她剛畫的三個嗷嗷大哭的孩子,魏文心暗歎口氣,傳音讓她到了地方,跟自己一起走。
女修感激涕零,捂著臉,無聲的哭了起來。
修仙界實力為王,實力不夠,根本就沒有講理的地方。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話,隻輕飄飄扔下一句“說他死了就是死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固執?”,就不再理她。
對修仙者來講,生命實在太過脆弱。
尤其那些混跡底層的散修,以及凡人,與螻蟻沒什麼區彆。
魏文心能理解這位女修的痛苦,但她對陌生人的生死看得比較開,並不能感同身受。
所以她全程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那女修剛開始本沒抱太大希望,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