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夜空中的雪花,奧澤爾突然想起了紀寧,他很想知道現在的紀寧在做什麼,便打開了通訊器,給紀寧發去了消息。
拿到紀寧的聯絡方式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他經常給紀寧發消息,不過得到的回複並不算多,這一次他並不知道紀寧會不會回複他,不過他已打定主意,要是紀寧不回他,他就一直給他發消息。
不過這一次紀寧很快回複了他,發來的是一串問號,看到這個回複,奧澤爾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笑意,因為他剛才發出的消息是——
「奧澤爾:你家在哪裡?我想去找你。」
「紀寧:???」
「紀寧:你乾什麼?」
奧澤爾想了想,隨意地找了一個理由:「我的義父經營著一家酒莊,我得到了兩瓶上好的酒,想要送給你做新年禮物。」
這倒也不是假話,他確實拿到了兩瓶酒,本來是打算開學給紀寧帶過去,但他忽然很想現在就送到紀寧手裡。
「奧澤爾:你在家嗎?」
「紀寧:不在!」
「奧澤爾:真的不在?真可惜,那這兩瓶酒隻能我自己享用了。祝你新年快樂。」
「紀寧:……」
「紀寧:你就不能寄一瓶給我?我給你錢。」
「奧澤爾:酒是非賣品,隨我一起附贈。隻有接收了我,才能得到酒。」
「紀寧:……我確實不在家,正待在自己的彆墅裡,你過來找我吧,地址我發給你。」
「奧澤爾:你沒有和家人一起過節?」
「紀寧:他們都去彆的星球參加酒會了,我不想去,就先跑了。」
「奧澤爾:隻有你一個人?」
「紀寧:不然呢?」
「奧澤爾:沒什麼,隻是覺得這樣很好。」
「紀寧:???彆告訴我你正想著什麼不該想的東西!」
看到這條消息,奧澤爾忍俊不禁,唇角勾了起來,回複著他:「你說我在想著什麼?」
「……」紀寧沉默幾秒,又回複道,「地址發給你了,酒送到了,你也就可以走人了。」
奧澤爾又是笑,看著紀寧發來的地址,雖然距離不近,但以現在的交通速度,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他與義父打了一聲招呼,帶走了已經包裝好的酒,乘著私家汽車來到了紀寧告知他的地址,他想了想,讓司機先離開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會留在這裡過夜。
接著他走到門口,按響了門鈴。
過了一會,屋內的人給他開了屋門,正是紀寧。
彆墅中很溫暖,紀寧穿著一身寬鬆的居家服,被門外的冷風一吹,他不由縮了縮身體,側身讓開,讓奧澤爾先進屋裡再和他說話。
“新年快樂。”
奧澤爾站在玄關脫下外套,拍打著金發上那層薄薄的霜雪,俊美的麵容因落雪與低溫而更顯蒼白,卻無端地多出了幾分溫柔的氣質,微笑著看向紀寧。
“新年快樂……”
紀寧接過他的外套和酒,在旁邊看了他幾眼,神色有些複雜:“外麵的雪那麼大,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因為我很想見你。”
奧澤爾目光繾綣,抬手輕輕碰了一下紀寧的臉。
“彆碰我。”紀寧拍開他的手,“好冰。”
“抱歉。”奧澤爾笑了笑,“我可以進屋待一會吧?我實在有點冷。”
“去啊,我又沒說要趕你走。”紀寧小聲嘟囔了一句。
奧澤爾回頭看了他一眼:“但是剛才你說,酒送到了我就可以走了。”
紀寧梗了一下,偏過視線:“要是你想走我也不攔你。”
奧澤爾便沒有再說什麼,到客廳裡坐了下來,紀寧與他麵對麵坐著,將酒盒打開,取出來裡麵綁著長長緞帶的酒瓶,在燈光下觀察著它的顏色。
“這是‘情人酒’,顧名思義,是情人一起喝的酒,味道有點甜,但是後勁很大。”奧澤爾貼心地為他解釋著。
聽到酒的名字,紀寧的神色頓時有點不太自在,不滿地說著:“那你還送給我?”
“難道我不是隻能送給你?”奧澤爾笑問。
“……”紀寧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抓過桌上的開瓶器將酒塞打開,拿過準備好的酒杯倒了半杯,又把酒瓶推向奧澤爾,“你自己倒。”
奧澤爾應了聲好,自己動手倒酒,卻沒有立刻喝下去,而是問道:“這幾天過得怎麼樣,還好嗎?”
“假期見不到你,我過得當然開心……”
紀寧一邊喝著酒,一邊毫不客氣地說著,完全沒有收下禮物後的愧怍感,但奧澤爾並不生氣,反倒輕輕笑了起來,繼續和紀寧聊天。
一瓶酒轉眼下去了大半,大多數都是紀寧喝下去的,他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目光也有些飄忽了,半倚半躺在沙發上,露出了昏昏欲睡的神色。
“要去睡嗎?”
奧澤爾俯下身,湊到他耳邊低聲問。
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讓紀寧的耳朵有點癢,身體跟著一顫,迷迷糊糊地推著奧澤爾:“你彆過來……”
“我和你說過,酒的後勁很大,你不該喝這麼多。”
奧澤爾坐到他身邊,輕撫著他潮紅的臉頰,指尖在柔軟的肌膚上一陣流連,最終停留在了唇瓣上。
然而正在此時,紀寧扔在桌上的通訊器忽然響了,他眼睛半闔著去摸通訊器,奧澤爾動作一頓,才將通訊器拿過來,遞到紀寧手中,卻在聽到通訊人的身份時,神色驟然冷了下去。
“啊,是菲奧小姐啊……新年快樂。”
紀寧舉著通訊器,聲音很輕,帶著明顯的醉意。
菲奧小姐的聲音依舊甜美,溫聲細語地和他說著禮節性的賀語,儘管沒有半分狎昵之意,奧澤爾的臉色卻依舊越來越陰暗,終於伸手奪過紀寧的通訊器,一下子將通話掛斷,又把通訊器關機,遠遠地將扔到了一邊去。
“你乾什麼……”
紀寧的反應很遲緩,愣了好幾秒,才發覺自己的手裡空落落的,斜睨向奧澤爾,似乎有點生氣,然而他的眸光和聲音都很軟,像是融化的蜜糖,看得奧澤爾心中瞬間一軟。
不管怎樣,此時此刻陪在紀寧身邊的人都是他,離他最近的人也是他,而不是那個女人。
“不要再和她來往了好不好?”
他也一並躺在沙發上,輕輕環住紀寧的腰身,低聲和他說道:“你們不合適有過深的關係。”
“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紀寧喃喃回應了一句,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又說,“但是和你有什麼關係……而且在你眼裡,誰都不適合和我來往過密吧?”
“對。”奧澤爾低笑著應道,“除了我。”
“你可真煩。”
紀寧突然蹙起眉頭,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奧澤爾也要起身,卻又被紀寧重新推倒回去,還被恐嚇道:“不許動!”
如今的奧澤爾對紀寧有著無限的包容與耐心,隻要沒有彆人攪入進來,對於紀寧的話,他幾乎都會聽從,紀寧不讓他動,他就沒有動,隻是在看到紀寧正在做什麼時,他還是揚了揚眉,問道:“你這是?”
“把你綁起來,誰叫你總是這麼煩我。”
紀寧拿過酒瓶,拆卸著上麵的緞帶,拆下來後,他本想把酒瓶再放回去,卻不想手上沒有拿穩,酒瓶掉落,裡麵深紅的酒液灑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屋內頓時彌漫起了一股甜蜜的香氣。
“真是……”
紀寧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豔麗的酒液沾染上他潔白的肌膚,帶來彆樣的旖旎感,溫暖的室溫讓酒精蒸騰揮發,空氣似乎變得更為灼熱而曖昧。
他趴倒在奧澤爾的身上,將奧澤爾的雙手舉到頭頂上,慢吞吞地用緞帶綁著他的手,與旁邊落地燈的燈柱綁在了一起。
緞帶係得完全不緊實,奧澤爾輕易就可以掙脫開,但他偏偏沒有任何動作,任由紀寧施為,雙眸靜靜地望著他,喉頭微微滾動,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紀寧坐了起來,垂眼看著下麵的奧澤爾,按著他的胸口,眉頭緊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沉默了許久,竟出乎意料地俯下了身,用力地吻上了奧澤爾的雙唇。
他的動作太倉促,將雙唇都磕破了,親吻之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與酒香混合在一起,更加挑動著躁動的神經。
奧澤爾眸光一暗,揚起下頜,主動地回應起來,很快就讓紀寧節節敗退,招架不住,可他偏不服輸,即使再起身時已經氣喘籲籲的,卻還是露出了自以為很凶的表情,瞪著奧澤爾,說著。
“真是讓人討厭……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他擦掉了唇瓣上的血跡,與奧澤爾的雙眼對視,又羞又惱地說道,“這樣你就能滿足了?我給你總行了吧!”
“我很貪心,隻是這樣還遠遠不夠。”
奧澤爾笑了起來,精神力忽然散開,將紀寧壓倒下去,讓他趴在自己身上,那幽暗的眼瞳中盈著化不開的愛欲,喑啞地在他耳邊說道。
“要把你自己全都給我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無忌的地雷×2,以及星零的淚痕和沒錢過雙十一的地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