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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傅硯辭站在院子裡醒神,因為連日奔波睡眠一直不好,天還沒亮他就醒了,怕吵醒父親,便穿了衣衫出來透透氣。
傅家院子同十年前相比並沒什麼變化,正房一間,屋子裡有木板製成的床一張,旁邊有個大木箱,再就是一張吃飯的方桌。
西側廂房一間,這是傅硯辭讀書後村子裡人幫忙蓋起來的,專門為了他讀書用,十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有何變化,他心念一動朝西廂房去了,推開門,入眼還是從前的格局,左側牆是一排粗糙到會紮手書架,書架前是一套桌椅,接著便是竹子編製的屏風,屏風那邊是一方小土炕,上麵還擺了個小方桌。
傅硯辭走到書架旁,伸手拂過書架上的幾本啟蒙書,撚了撚手指,上麵無一絲灰塵。
除此之外院子東麵是廚房,裡麵一口大鍋灶,鍋灶旁邊是個櫃子,上麵放著些碗筷,再右側牆角是堆放柴火和乾農活的工具的,眼下隻有幾樣工具,看著灰撲撲的,傅硯辭看了一眼便出來了。
唯一有變化的就是院子裡的柵欄,柵欄從前就有,但高度大概在傅硯辭腰部位置,但眼下柵欄的高度比傅硯辭還要高一些,想來應當是村裡人弄的。
傅硯辭又在院子裡轉了轉,熟悉了一番後去廚房拎著家中唯一的木桶出門了。
清晨的空氣是最新鮮的,他大口地呼吸幾下才繼續往前走,路上還遇到了下地乾活的村民,閒聊兩句就分開各自忙碌去了。
打水的地方還是在村子中心位置,這是一處老水井,傅硯辭小的時候就有了,重新挖一口水井要耗費不少銀錢,傅硯辭在心裡將這一項默默記下後便開始彎腰打水,用的念頭久了,水也淺了,繩子快放到底了才感覺水桶碰到了水源。
他拎著滿滿一桶清水回了家,但在大門口處卻看到了一筐木柴,村子裡位處平原,四周都沒有山林,想要弄到柴火就得去附近靠近山林的村子,不僅費力還費人情。傅硯辭環顧四周不見人影,隻好將這份貴重的東西拎進了院子。
傅父已經醒了,正獨自一人在院子裡玩土,見到他回來了,也隻是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玩自己的去了。
傅硯辭順手將大門插好,拎著水進了廚房,先用清水江木盆洗了一遍,又倒了一盆清水端到院子裡為父親擦臉,傅父以為他在和自己玩遊戲,一直閃躲,時不時地嗬嗬笑。
傅硯辭也好脾氣地同他玩鬨,好一會才將人臉手擦了一遍,這才自己開始洗漱,洗漱完正擦臉,見父親一直看著自己,傅硯辭麵露疑惑,溫升詢問道,“怎麼了?”
傅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疼,吃東西,吃飯,要吃飯,快吃飯。”說到最後滿是不耐煩的神情。
傅硯辭這才反應過來是該吃飯了,他在路上饑一頓飽一頓的,許久沒有定時吃飯了,這才疏忽了,忙一臉歉意地道歉,“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去給你做。”
做事不能做的,家裡什麼也沒有,他轉身去了隔壁陳叔家裡,打算借點麵回來做點糊糊吃。
想到陳叔可能一早下地乾活,他進到院子裡便喊嬸子,“嬸子可在家?”
“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