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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楊遠堂脫下了陳友給他找來的粗布麻衣,轉身換上了自己之前那套衣裳。
金寶見此以為自家少爺這是想回府了,語氣也帶了輕快,“少爺您等著,小的這就去隔壁借馬車,咱們這就回去!”
楊遠堂卻是伸手直接按住他的腦袋,將他按在了床上,“說什麼胡話呢,你身子還沒好全,眼下還不能走。”
金寶不解,“那少爺這換了衣裳是要?”
楊遠堂抿了抿嘴角,露出嚴肅的神情來,“昂,少爺我這是為了你的身體操心,這都幾日了你還不好,彆是那大夫給你放假藥了,我過去住兩日,盯著他點,你好好歇著,彆給少爺惹事!”
金寶聽著少爺的話感動不已,眼眶泛紅,哽咽著道,“少爺為小的費心了,小的一定不給少爺惹事。”
楊遠堂看著自家單純的小廝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怕再看下自己先笑場了,忙出了屋子。
……
傅家院子裡,父子倆剛吃完早飯,傅硯辭正同傅父坐在桌前喝水。
楊遠堂進了院子毫不客氣道,“傅大夫收拾個屋子出來,我要在這住。”
傅硯辭頭也不抬地答道,“不方便”
楊遠堂不在乎他這拒絕的態度,直接在桌邊坐下,又說了一遍,“本少爺要在這住下,我得好好看著你,彆給我們家金寶治壞了。”說完揚起下巴繼續看他。
“那就不用繼續喝藥了,這幾日吃些好的進補一下即可。”
楊遠堂擰眉,“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昨日不還說要再喝兩副藥嗎?”
傅硯辭嗯了一聲抬頭看他,“我反悔了。”
楊遠堂咬牙,“世間怎會有你這種大夫。”
傅硯辭任由他生氣,自己卻是端坐一旁安靜地喝水,並不搭理他。
楊遠堂見人不搭理自己,眼睛轉了轉,目光落在一旁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傅父身上,他昨日同陳家打聽了傅大夫家的事,也知道了傅父的情況。
他挪了身子,直接坐到了傅父的身邊,如同一個壞人欺騙孩童一般,輕聲道,“伯父,想不想有人每天陪你玩啊?”
聽到玩,傅父的眼睛亮晶晶的,直點頭,“好,陪我玩,陪我玩。”
楊遠堂見有戲,接著哄騙道,“我住進你家就可以陪你一起玩了,所以要不要一起住?”
“要,住我家來,咱們天天一起玩。”
楊遠堂挑了挑眉,神情得意地再次看向傅硯辭。
傅硯辭這次倒是沒再那麼冷酷地拒絕,反而沉思著,手指也輕輕敲打。
片刻後回道,“一個晚上五十文。”
楊遠堂被他提出的價錢驚訝到了,五十文這趕上縣城裡客棧的費用了,而且客棧的環境比他這裡好多了!
傅硯辭見他不應聲,麵露疑惑,“公子是拿不出這個錢了?”
楊遠堂當即反駁,“當然不是!我堂堂一個少爺,怎麼可能拿不出這小小的五十文。”
拿是拿得出,就是有點心疼,他雖然也是楊府少爺,但是嫡出庶出之間的月俸不一樣,而且他學識一般,算不上得寵,長輩們給的也少,自己就是來了這偶爾去山裡打獵這才富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