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時元君(2 / 2)

時元君離開之後,晏文舒的繼母楚氏終於給阿硯請了大夫,送走大夫後,阿硯看到千裡馬正躺在她的枕頭上,她拿了塊糕點給千裡馬吃,一邊說:“你還挺認路。”

千裡馬吃完一塊又朝阿硯伸手,阿硯轉身給她拿,看到茗紅在門口端著藥,麵色複雜的看著她。

“小姐,你怎麼和老鼠說話呢!”

她放下藥碗就朝千裡馬打去:“最近府上總是鬨耗子,聽說三姑娘那裡更嚴重,糕點日日都被偷了精光,三姑娘嚇得天天睡不著覺,已經搬到老夫人那裡住了。”

原來這就是晏如薇這幾天沒來看她熱鬨的原因,阿硯急忙攔住茗紅:“這老鼠也沒乾什麼,隨她去吧。”

茗紅有點接受不了小姐的枕頭上坐著一隻耗子,勉強道:“小姐,吃藥了,這個藥可比奴婢的藥好多了。”

阿硯接過藥碗一口飲下,由衷的感謝她:“要不是你給我的藥,我肯定支撐不到現在。”

雖然那藥她一粒沒吃,但是茗紅對晏文舒的情誼她得記下。

“小姐說哪裡的話。”茗紅低下頭扯了扯嘴角,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阿硯,“這是奴婢在柴房發現的,是小姐落在柴房的麼?”

阿硯一看,竟是鬼君留下來的手持,她接過手持看了看,發現原本八顆黑色的菩提珠子變成了九顆,而原本二十顆白色的菩提珠則變成了十九顆。

這手持是鬼君遺落,說來很是奇怪,那日她明明看見了鬥篷下鬼君的臉,可是如今閉上眼睛卻怎麼也想不起鬼君的樣子。

那鬼君連惡鬼都懼怕他,也不知道晏文舒和他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讓鬼君差點殺死她。

*

那日之後晏家上下開始為阿硯的婚事做準備,阿硯不想待在晏家,也不想嫁去將軍府,她原是想找機會逃出晏府,可是不知為何,自從柴房出來之後,她每日身體虛軟疲乏渾渾噩噩,根本提不起精神來。

除了茗紅以外,也沒有其他人來找她,倒也清淨。

那日晏如薇在時元君麵前說錯了話,回去就被晏儲禁了足,而後又被老鼠折騰的苦不堪言,直到阿硯出嫁這天才又看到她。

晏如薇與四姐晏如霜一同來看她,晏家一共五個女兒,大姐晏如筠去了玉巍山修習仙術,二姐早夭,晏如薇排行第三,而排行第四的是大房正室所出的晏如霜,和大姐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晏如霜平日裡和晏文舒來往並不密切,但今日是五妹妹出嫁的日子,晏如薇拽了她過來道賀,她也樂得沾個喜氣,雖然這樁婚事也沒什麼可喜的。

除了拉來晏如霜,晏如薇還帶來了胞弟晏文修,這是晏儲這一房唯一的一個兒子,也是晏家孫子輩唯一一個男孩。

晏文舒平日裡最討厭見到晏文修,隻因為當初她出生時,她娘為了爭寵隱瞞了自己的性彆,晏文舒不明不白的當了五年的男孩,直到晏文修出生,晏文舒懵懂的問晏儲自己怎麼和弟弟不一樣時,晏儲才知道晏文舒根本不是男孩。

從那之後晏儲就對晏文舒不冷不淡,年紀尚幼的晏文舒隻以為父親是因為晏文修才不喜歡自己,儘管長大了明白了事情原委,但是對晏文修還是喜歡不起來。

阿硯冷淡的看了眼進屋的三人。

晏如霜一進屋便紅了眼,這屋子未掛一絲紅綢,全屋唯一紅的便是阿硯身上穿的嫁衣,聽說五妹妹的陪嫁丫鬟隻有茗紅一個,她雖與這個五妹妹交情不深,卻也知道哪個女子不想風風光光的出嫁。

她忍不住哽咽:“五妹妹,真是委屈你了。”

晏如薇忍不住嗤笑一聲,她接連吃了兩次虧,又被禁了一個月的足,心裡正憋著火,看到阿硯如此落魄,心中忍不住的暢快。

“五妹妹犯了多大的錯,還想要風光出嫁,要不是太子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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