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嬰孚草(2 / 2)

他張嘴朝謝執咬去,謝執這才伸出手,在它的額頭上輕點一下。

隨著謝執的手指一落,大狗搖身化作一個玄衣少年,他有些惱怒地看著謝執:“天天給我下這個狗屁禁製,憋死我了。”

黎壇“嗤”的笑了一聲:“槐序,你耍什麼脾氣呢?”

“你看到了吧,她竟然吞了青鴒鳥的內丹,我看青鴒鳥就是被她活活氣死的。”槐序冷笑一聲,“此女子心狠手辣,留下她必是禍患,我來殺了她!”

“你急什麼!”黎壇上前拉住喊打喊殺的槐序,“八年前此女子在主子身上下了一道禁製,殺她容易,可是那樣主子身上的禁製永遠彆想解開,即使輪回轉世都要帶著那道禁製。”

槐序安靜下來,他雖四年前才來到謝執身邊,但是此事他倒也聽說過一二。

他回頭看向謝執,卻發現謝執也正在看著地上的女子。

黎壇撿起手持遞給謝執,手持上的地魂燈並沒有亮,謝執接過手持,修長乾淨的手指一粒一粒碾過玉白的珠子,半晌才道:“把人帶回去。”

槐序看著他們倆的表情,也不敢再多問,眼看著黎壇要給謝執推輪椅,隻好默默的背起地上的阿硯,阿硯身量嬌小,抱起來並不費力,隻是渾身血腥味很重,槐序動了動鼻子,覺得渾身上下被這血腥味衝的哪哪都不對。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剛一進屋,槐序就像丟麻袋一樣把阿硯摔在床上,恨恨道:“憑什麼每次體力活都要我來!”

謝執撚著手持沒說話,黎壇上前探了探阿硯的靈識,半天才鬆開手。

“奇怪,她的靈識隻是個普通人,探不出一絲修為,而且地魂燈也沒有亮,主子,你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不會。”謝執道。

黎壇點點頭:“既如此,那就不能讓她死了,她被青鴒鳥打傷後又吞了青鴒鳥的內丹,如果不給她療傷,恐怕活不過今晚。”

床上的女子魂魄已處於遊離之際,瓷玉般精致的臉上無一絲血色,印堂處有青光若隱若現,青鴒鳥內丹上殘存的妖力趁她魂魄不穩,正準備鳩占鵲巢。

謝執慢條斯理的將手持纏在手腕上,坐在床邊開始結印。

他掌心向上,一朵泛著白光的仙草出現在他的掌心,這草名為嬰孚,可令天下人說出靈魂深處的秘密,即使記憶全失也問得出來,但是有個前提條件,就是被問問題之人不能對提問者心存戒備。

謝執手掌翻轉,嬰孚草一下飛到阿硯麵前,阿硯閉著眼睛坐起來,謝執問她:“叫什麼名字。”

阿硯張了張嘴,似是要說話,可是她隻是做了個嘴形,卻並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謝執皺了皺眉,他沒想到此女子靈識如此強大,連如此普通的問題都不回答他。

他又問道:“你在我體內留下的禁製是何破解之法?”

阿硯聽到“禁製”二字,緩緩睜開眼睛,不過她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