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見寧哲有些慌張開口,“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傷勢又複發了?”
寧哲連忙灌入靈力,為星黎調理。
因為損耗神識的緣故,星黎的臉色有輕微地發白。
在這方麵的控製她還不夠強大,玉緣齋中有似乎有相關的靈寶,她還沒尋到丹緣的一絲氣息,便與其他東西相撞。
星黎隻是輕輕搖頭,“損耗神識太過。”
她又拿出了一塊慰疏石,“我今日並非不告而彆,隻是想買一些慰疏石修煉而已。但現在想想,或許不告而彆也是好事。
我無法對你做到毫無保留,日後或許還會對你有所隱瞞,與其日後再因此事再起爭執,不如眼下散了,左右我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不……我不知道,我……你……你當同我說的,我有許多慰疏石。”寧哲語無倫次,他的語氣中帶著慌亂,“你……你不能走,你的傷口還沒好,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況且我已經許諾,要查清碧溪之事。無論你說的話真假與否,你都應當留下。”
“左右碧溪之事也之事我自己的事情,與劍尊無關。”星黎睫毛輕顫,再度劃下一顆淚珠,“我隻是怕……”
她依舊喊他劍尊,語氣卻軟化不少。
後麵的話沒有說儘,但是寧哲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她是擔心日後他又因為她的欺瞞動怒。
其實有什麼好動怒的呢?她隱瞞,必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再者,她也沒有義務事事坦誠。自己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又何必強求彆人。
他不該強求的。
“君子當守諾,碧溪之事,我已經承諾要查,沒有毀諾的道理。”他正色道,頓了頓,又繼續開口,“抱歉,今日之事,是我太過衝動,日後再不會發生。”
寧哲說完,又許下心魔誓。
“你此後,不必因此不安了。”
星黎:“……”
“你做什麼?”饒是星黎了解他的性情,卻也不敢相信他會如此草率。
此前發心魔誓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和這一回的完全不同。
衝不衝動不是你說的算的,要是真起心魔了怎麼辦?
心魔……
星黎目光微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陣難掩的舉動從識海傳來,她身子不由得踉蹌兩下,恍惚間,她似乎看見若有若無的青火縈繞在她的神識旁。
寧哲連忙將人攬住,他將人扶著坐下,“怎麼回事?”
星黎搖了搖頭,那一瞬間的刺痛仿佛隻是錯覺,“沒什麼……或許是因為神識的緣故。”
星黎微微平複心緒,看向寧哲,眉宇間帶著幾分急促,“你怎麼可以隨意立下心魔誓,若是真生心魔……”
“我隻是怕你不安。”寧哲緩緩鬆開了星黎的手,坦誠說道。
星黎神色有些複雜,她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化為濃濃一歎,“不要這樣了。”
寧哲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