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有些愣,半晌,他才緩緩走到窗前,撈起了那塊被割裂的布帛。
這樣……不好……
星黎離了書房之後,就深深吸了口氣,真的好久沒有聽這麼無聊的東西了。
星黎釋放出自己的靈力,在府中待了這麼久,她的神識運用的愈發自如,對寧家彆莊的布局也越發了解。
各個宅邸皆有陣法拱衛,這很好理解,但是寧家彆莊,卻格外的有意思。
她並沒有正式觸動過這個陣法,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用神識去感知。
這個陣,似乎是和整個彆莊綁定在一起的,一旦她觸動,那麼整個彆莊的格局都會發生改變。
星黎想到這裡,隨意找了一個杏花樹爬上去,而後盤膝而坐,閉上雙眼。
神識伴隨靈力而出,整個杏花林中散發極淡的瑩光,幾乎要和日光融為一體。
星黎神識中的黑緩緩散去,杏林依舊,疏枝輕晃,美麗卻又透露出一股難言的詭異。
星黎輕輕捏住了一根樹枝,她輕輕迷眼,手中灌出銀色的靈光。
腳下的土地陡然搖晃了起來,大地出現裂痕,飛揚的塵土掩蓋出人的視線,像是一隻深淵巨獸,幾乎要將人吞沒。
星黎連忙縱身而起,她輕盈的踩在一顆樹枝上,她穩住身形,掌心的靈力愈發磅礴,周遭出現地動山搖的聲響,不斷地發出如天崩地裂一般的轟鳴。
但是星黎的視野卻漸漸清晰了起來。
天空中充滿了無數細細密密的絲線,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整個寧家彆莊掌控其中。
星黎興味愈濃,她陡然睜眼,眼前的情況便又歸於平靜。
有意思!
她並不想破陣,比起破陣,她其實更加好奇布陣的人,是怎麼做到將機關、陣術以及傀儡融為一體。
想到這裡,星黎再度闔上了眼眸。
……
“兄長怎麼突然來了杏川?”
寧彧看了一眼身側那張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目光漸漸落在了寧哲的袖口,不知是不是錯覺,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一抹鵝黃。
“有些事要處理。怎麼,金屋藏嬌之後,便不許我來了?”寧彧玩笑道。
“兄長!”寧哲皺眉,眉宇之間帶著幾分不悅。
他不喜歡這樣的玩笑。
寧彧轉頭,慢悠悠的走著,“外麵的人,說話隻會說的更加難聽。”
“不會。”寧哲反駁。
“是麼?”寧彧諷笑。
阿哲不常待在杏川,但是這一回竟然在杏川逗留了一個多月,而彆莊之中又多了一個與他關係極為親近的姑娘。
外頭關於阿哲思凡的言論早已絡繹不絕,對於那姑娘的身份也是眾說紛紜,或東州千金,或中州仙子,甚至還有猜是南州公主逃婚私奔的。
才子佳人的大戲不知道猜了多少,據說都有人開始寫畫本子了。
“他們的猜測,多往才子佳人的佳話上猜,隻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