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病態(2 / 2)

半晌,他才遲鈍的搖頭,艱難地笑著:“不必了,我先去和許長老商討一二。”

頓了頓,他又道:“等到你見完她之後,來尋我。”

“好。”寧哲點頭,說罷,又如無意識一般呢喃,“也順便來商討婚姻之事。”

無論如何,他們已有肌膚之親,不能一直無媒苟合。他父母皆亡,唯有兄長,若要大婚,諸多事宜也該和兄長商討。

寧彧的身子一頓,在那一瞬間,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指尖渙起一抹靈力,如果這個時候襲擊,或許有七成的可能能讓寧哲閉嘴。

但是寧哲渾然沒有察覺寧彧的心思,等到徹底將寧彧送走之後,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如同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去見了星黎。

星黎並非一無所知,她趴在窗台邊上,聽了許久。

四肢酸軟無力,但周身的靈力卻豐沛無比,為了吸收怨氣而損失的那些靈力在雙修後儘數填補,甚至比往日還要強大。

難怪合歡宗的人熱衷於雙修。她不得其法尚且如此,若是得其法,不知會不會道進益更多。

不過這樣的念頭幾乎是一下子就散去。

寧哲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響起,“阿燦,我可以進來麼?”

如果現在把他支走,自己能逃走嗎?

星黎沒有回應寧哲,而是默默地在心裡問了自己一句。

幾乎不可能。

不過……

想到寧彧剛才那副咬牙切齒到幾乎要殺人的神情,星黎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寧彧大約很想要她的命。

而寧彧想要殺她,就必須要避開寧哲,或許再刺激刺激他,讓他看到自己對寧哲的影響,或許能讓他加快進度,將人儘快支走。

到那個時候,她就能徹底逃走。

等到一切都解決了,那才是真正的天高海闊。

星黎這樣想著,她並沒有開口,隻是撤去了布置在門口的靈力,她將頭埋在軟塌上的枕頭中,如瀑一般的長發蜿蜒,在初夏的微光下,像潺潺流水,又像是世間最好的綢緞。

寧哲走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趴在軟榻上的星黎。

狹窄的軟塌,不免又讓他想起昨晚那一場旖旎的風月。

想到這裡,那一抹緋色再度從耳尖蔓延,他一時間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或者說,他一開始就沒有想好該如何開口,他不知道她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稀裡糊塗的發展到了那樣的地步。

他本就是不善言辭之人,憋了半天,也隻是吞吞吐吐地吐出了一句:“阿、阿燦,昨......”

“能幫我編頭發嗎?”星黎輕柔的開口,她仿佛才緩了過來,她的神情平淡,雲淡風輕,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但是又像是有什麼徹底的發生改變。

她的語氣親昵,雖是詢問的語氣,但是隱隱又帶著理所當然。

寧哲覺得怪,他又陷入了某種無措當中,正如昨夜,但是他依舊上前,坐到了那一方狹窄的軟塌邊上,拿起了一側的烏木梳子,輕輕梳理著她的頭發。

“我……我不會……”他有些窘迫地握著星黎的頭發,他隻會梳男子的發式,並不會女子的發式。

她似乎有些疑惑不解,回頭望著他,她的衣襟微微敞開,脖頸處如花瓣一般的痕跡在雪膚上格外的紮眼。

寧哲如驚弓之鳥一般移開目光,他的臉變得通紅了起來,“我……我會學的,你你教我……我會學會的……”

他的語氣慌亂而又無措,說到那個“教”的時候,臉紅的幾乎要滴血。

星黎卻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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