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黎正這樣想著,手中的一把短刀正被她用的氣勢如虹,不過頃刻之間,就解決了兩三隻異獸。
白日裡這些異獸好對付,倒是沒有必要動用靈力,還是節省些比較好。
“我還以為,姑娘會更擅長劍術。”寧彧意有所指,但是不得不承認,她那一手刀法用得實在是漂亮。
星黎看了他一眼,依舊溫柔,“不必試探,若不能最先出去,隻怕寧家主的名聲也要毀於一旦了。”
東海秘境算不上多難,給百來歲的弟子試煉用的。
以她和寧彧的身手,若是沒有受傷,一日內就該出去了。
“隻是有些好奇,黎姑娘的來曆而已。”寧彧含笑,卻見對方也在笑,“黎姑娘生來,這麼愛笑嗎?”
星黎:“……”
星黎一時隻覺得荒謬,倒不是因為寧彧問出這個問題,而是她和寧彧糾纏到現在,雖說算不上對彼此知根知底,但是也算撕破臉皮,大約清楚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但是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在對著對方笑。任由誰看了都隻覺得荒謬。
偏偏這一分笑沒有任何的意義,隻是單純是因為習慣。
星黎笑而不答,兩人沿著孤島同行。
其中又接連遇到了幾隻異獸,隨意采了一些靈草,用來以備不時之需。
星黎幾乎沒有怎麼用靈力,全靠手上那一把短刀。
隻是在刀上沾染了那些異獸的血之後,星黎就會在地上畫一個詭異的圖案,然後再施加一絲靈力。
“某種陣術?”寧彧好奇的問道。
他並不擅長刀劍這些兵刃,不過他身上帶的符籙不少,但是大多數時候他還是跟在星黎身後,任由星黎出手,他最多幫著拿刀鞘。
她似乎並不想被他看出來身法,所以在出招的時候也刻意遮掩,但是即便是這樣,她的刀法應對起這裡的異獸卻是足夠了。
不到兩百歲的小姑娘,還真是天賦異稟啊。
星黎點了點頭。
“桑白榆所授?”寧彧又問,但是不等星黎回答,他又搖了搖頭,“不像。”
“為何?”星黎揚眉,給短刀施了一個淨塵訣。
“桑白榆好體麵,帶腥帶血的陣法,不像是他的風格。”寧彧搖了搖頭。
星黎似笑非笑,她不刺激他,他就來試探她。
真是令人火大。
寧彧仿佛渾然沒有察覺到星黎的不滿,他拿起了刀鞘,仔細地去看上麵的材質與紋路,“乍一看平平無奇,但是材料和鍛造手藝均是上等,即便是一些聲名在外的刀兵,怕是也不如這把精巧。
難道姑娘還精通煉器?”
星黎似笑非笑,“是篤定出去之前,我一定不會對你出手嗎?”
“我隻是好奇。不是離光族人,卻懷揣離光之氣。明明是向桑白榆修習陣術,但是陣術似乎並不遜色於他。還精通刀法,甚至連傀儡、符籙也都有所涉獵。
這樣一個天才,如果不是沉寂在弱水中的離光一族,那又怎會寂寂無名呢?可是偏偏,就是連丹緣都不知道你是誰。這換做誰誰不好奇呢?”寧彧也笑。
星黎點頭,笑得溫柔和善,像是春日裡樹梢的嫩芽,煥發著無限生機,“繼續猜。”
“這刀看著大約是三十年到七十年的模樣,但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