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榆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星賜則是捂著自己的右臂，不可置信地看著星黎，他的目光顫抖，聲音似帶了泣音，“你竟然為了這個……這個……沒臉沒皮的書生，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若是我打不得你，憑什麼你又打得他呢？”星黎沒有絲毫不自在，她看著星賜的目光早已沒了年少時的慧黠與年長後的溫柔，隻有橫眉冷眼，鋒利冷漠，“我是你什麼人？他又是你什麼人？憑什麼我不能親近他呢？”
“姐姐，賜公子隻是因愛生妒，姐姐彆生氣，也不要因為我和賜公子產生無謂爭執。”桑白榆扶著牆，艱難地開口道。
星黎：“……”
星黎看了一眼桑白榆，竭力控製自己的臉色，從前就知道桑白榆喜歡做戲，卻沒想到在扮這樣謙卑的角色，他是這般得心應手，害得她差點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星賜看星黎一臉“擔憂心疼”的模樣，隻覺得怒不可遏，他的胸膛不斷起伏著，隻覺得那些吸進來的空氣中像是含了刀子一般。
他的血液生涼，口中彌漫著鐵鏽味，他竭力忽略掉星黎方才對他說的幾乎誅心的話，而是看這桑白榆，怒罵道：“你裝什麼相？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很開心吧，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居然這麼不要臉！”
“星賜！”星黎嗬斥一聲，繼續開始拉偏架，“你夠了！不要再繼續胡攪蠻纏了。”
星黎將桑白榆扶了起來，她擔憂的看著桑白榆，“你的傷……還是找家醫館給你看看吧。”
“姐姐，那賜公子……”桑白榆看了一眼星賜，眉梢間透露出幾分很輕的嘲諷，而後又一臉柔弱地看著星黎，欲言又止。
星賜怒火中燒，恨不得衝上去把人撕了，卻緊接著就對上了星黎那雙帶著警告的冰冷眼眸，“不用管他。”
星賜當即僵在原地，隻覺得百骸生涼，他看著星黎扶著那裝模作樣的書生走出去，一步都不回頭。他張著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喉嚨像是被石子堵住似的。
“不管就不管！我才不要你管！”說完，星賜像是一隻豹子般，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自星黎身邊經過時，還重重地撞了下桑白榆，惹得星黎踉蹌了兩步。
“嗬……”桑白榆輕笑一聲，愈發如同沒骨頭一般地靠在星黎的身上，“忽而想到從前賀曙說過的話。”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星黎垂眸，沒有接茬。
桑白榆卻停下了腳步，親昵地抵著星黎的額頭，也垂著眼看著她。
“師父想說什麼？”
“不是我，是賀曙。”桑白榆搖了搖頭，又笑了笑，“他的話太難聽了，還是不說了。畢竟那話簡直荒謬，星賜雖然年紀小，看著年輕氣盛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但是怎麼也不是小黎的兒子，算什麼倫常敗壞呢？”
星黎：“……”
她大概知道賀曙說的什麼了。
隻是……星黎抬眸。
桑白榆對上她的目光，像是後知後覺自己已經說出來了一般，他的手輕輕搭在唇邊。
星黎掐了一個清潔術，幫桑白榆拂去了唇邊的血漬，“戲過了，師父。”
“我還以為小黎喜歡這樣呢。”桑白榆頓了頓，附在星黎的耳畔，“姐姐。”
星黎隻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