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搖頭,他運轉了靈力,勉強壓下那股躁動的魔氣。
星黎從寧知的手中接過食盒,扶著他進去。
星黎將靈力打入寧知體內,鳳凰果天生能夠壓製魔氣,她一輸靈力,他的麵色就好看了許多。
“多謝。”寧知麵含謝意,他將餐食端了出來,“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手拿了些。”
既然答應了要偽裝出愛慕的模樣,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小郎君,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星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輕輕敲了敲桌子,靜靜的望著他。
寧知不語。
“不能說嗎?”
星黎湊在他身邊,她離他很近,聲音溫柔,卻又帶著幾分撒嬌,叫人不忍心拒絕,“對心愛之人也不能說嗎?”
“隻是偽裝而已。”寧知下意識地反駁。
隻是交易而已,他幫她逃離險境,她告訴他她的身份。
寧知這樣告誡自己,他剛想拉開距離,那股溫熱的氣息卻已經撤去,幾根烏絲輕輕從他臉上劃過,勾起一抹淡淡的癢,叫人莫名眷戀。
他心頭一空。
“隻是偽裝……那你偽裝得並不好,墮魔這樣隱秘的事情,居然讓我看到了兩次。”
星黎語氣悠悠,似乎有些遺憾,又似乎是在玩笑,隻是那雙眼睛淡淡地看著他,目光中更多的是擔憂。
不知為何,寧知原本空落落的心在這一刻仿佛被填上了些,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我也不知道,兩個月前就是這樣了。”
兩個月前!
星黎目光輕閃。
又是兩個月前。
寧彧向相家下聘是在兩個月前、杏川的怪事是在兩個月前、寧知被魔氣纏身也在兩個月前。
而她和寧哲的大婚,同樣是在兩個月前。
“不知道?”星黎蹙眉,似乎有些沒聽明白。
寧知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開口,寧彧的叮囑與星黎的目光在腦中交錯,雙唇微啟,欲言又止。
“兩個月前,桑白榆強闖寧遠山莊,我受到重創,醒來之後失去記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寧知解釋道。
“劍尊不阻攔嗎?”
沒道理啊,在寧遠山莊,桑白榆絕對不會是寧哲的對手。
“不知道,據說因為黎燦的逃婚,劍尊傷懷不已,無心應對。”寧知頓了頓。
星黎了然,她能分辨出寧知是不是在撒謊,但是這樣更令她感到疑惑。
即便是無心應對,也不可能在彆人打到家門口了,自己的哥哥靈府重傷的情況下不出手。
她想到了什麼,又試探道:“我記得,寧彧向相家下聘也是在兩個月前。寧家主怎麼突然想和相家定親,明明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寧知搖頭,這他是真的不知道,寧彧的吩咐,他從來隻是照做,很少詢問緣故。
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