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寧哲還是跑了一部分的怨氣出來,這就是棲靈山惡祟的源頭。
白日的簪星曳月,不隻是一場美麗的星河,更是一把凝聚了鳳凰果純明之氣的鎖,可以撫慰平息寧哲的魔氣。
雖然不知道桑白榆發什麼瘋,非要將寧哲的魔氣逼出來,但是總之,寧哲暫時被撫慰住。
許榕這才回神,她看了一眼寧彧,“寧家主……”
寧哲太過強大,如果不能徹底根除他的心魔,就必須要在他被撫慰的時候先將其封印,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寧彧艱難的起身,他費儘心思的想要恢複平日裡的那般模樣,蒼白的兩臂青筋暴起,方才他們擁吻的一幕還曆曆在目。
他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無邊的疼痛與妒意將他魂魄撕扯地幾乎支離破碎,他還沒直起身,就又跌倒在地。
青衫在夜色中揚起,桑白榆神色和煦的看著遠方,那塊玉被他收起,四周的青火愈發幽然。
“寧哲似乎被撫慰住了。”
密林深處的血霧漸淡,方才那銀白的光再度凝聚,像是漆夜中的一縷曙光。
不知為何,賀曙鬆了一口氣,他瞥了一眼桑白榆,將手中長蕭一橫,阻攔住了桑白榆接下來的動作。
“不要為了一個背棄過你的女人昏頭,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學彆人充情種?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引發寧哲的魔氣,你未必能全身而退。”賀曙冷聲提醒。
景明宗不會放過桑白榆,天機閣也不一定不追究碧溪城。
桑白榆仿佛沒有聽見他的嘲諷,他依舊是翩然君子的模樣,那股溫柔的笑容仿佛永遠不會散去,“既然情深至墮魔,就應該生死相隨,何必白日屏帷重尋?1我隻是在全青霜劍尊的情深義重而已。”
“你不是寧哲的對手,他不受控製,我不會出手。彆真為了那愚蠢的情深殉命!”賀曙提了提聲,他掃了一眼幾乎冥頑不靈的桑白榆。
桑白榆笑意依舊,認真而又溫和的開口,“榖則異室,死則同穴2,那樣也很好,不是嗎?”
賀曙幾乎要被他這一副固執的模樣給氣笑,他還沒來得及出言譏諷兩句,桑白榆就先行動手。
青色的煙火焚燒的愈發厲害,跳動在星黎的瞳孔中,悠悠青焰燃起一縷一縷的輕煙,空中仿佛纏繞著青色的絲線,相互交纏,最終織成若隱若現的幻境。
她幾乎不可置信的將目光挪向遠方,桑白榆究竟在發什麼瘋。
寧哲額間原本淡下去的紅印又濃烈了起來,黑色的血霧將他的雙眼遮住,手掌將星黎的五指扣的越緊。
寧彧定在原地,任由星黎如何給予暗示,他都一動不動。
“你為什麼要看他?”寧哲有些呆愣的看著星黎,無數零碎的片段在他的腦海中交織,錯亂的記憶讓他分不清真實和虛幻,他隻能牢牢地抓住星黎的手。
原本被星黎平息下去的魔氣愈發濃鬱了起來,那一層星紋屏障像是被青火焚儘,肆無忌憚的在四周蔓延。
原本被驅散的怨氣漸漸凝結。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星賜抽出長刀,熾熱的靈力暫時將黑霧驅散。
星黎看了他一眼,而下一刻,她就被寧哲牢牢的禁錮在懷裡,單手持著劍便朝著星賜而去。
刀兵相接撞擊出巨大的嗡鳴,那些怨氣在一片混亂中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鼓舞,肆無忌憚的向四周的修士而去。
“不要看他,不要看彆人……
不要和彆人結契,也不要走……”
即便沒有青霜劍,寧哲依舊劍意如虹。
他認出了這是和星黎結過契的人。
強大的劍息與魔氣朝著星賜灌去,星賜咬牙,目光之中卻燃起愈戰愈勇的興奮。
金色的靈力從他手中流瀉,凝聚成寶刀曜靈,“仙尊,請青霜劍。”
星黎:“……”
星賜是不是有病啊!
寧哲墮魔了他在這想著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