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有說同意,就沒有說不好。
雲含青就當他默認,獨自離開了酒樓,回到王府。
王府的另一個主子回來後,日子並沒有如想象中恢複往日的平靜。
後院中其他的女人被遣散倒是都很順利的,就是唯一因孩子留在王府的柳侍妾有些不對勁。
不知是什麼原因,本來那胎懷得好好的柳侍妾近日又是身子不適,又是出門散心時差點跌倒,坎坷不斷。
到了後麵,更是直接流產。
一時間,雲含青不知心裡什麼感覺,當段軒懿提出讓柳侍妾去鄉下莊子的時候,她阻止了。
一個發育良好的足月胎兒,就這樣沒了,對母體的傷害是極大的。
雲含青很是不忍心,若是放柳侍妾還沒休養好身子就去莊子上,恐怕會留下些後遺症,王府好歹有醫術不錯的大夫和足夠的藥材補湯。
作為自己夫君的小妾,雲含青和柳侍妾的立場在一定程度上是相對立的;
但作為同樣身份、同樣可能在生育過程中遭遇不測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她怎樣都不會去做傷上插刀的事情。
而且,因為柳侍妾的事情,雲含青現在對於曾經愛著的夫君心情很複雜。
好像一切從他回來後,事情就變得不同了。
雲含青坐在自己房中,眼睛失神地看著窗外靜坐,思考著原因。
鈴語從屋外走來,遞過一封書信。
“誰送來的?”
雲含青轉過身,看著上麵的“含青親啟”,愣了一下。
她沒有什麼關係好的熟人呀。
“小姐,是國師。”
鈴語表情有些奇怪,像是開心期待又像是煩悶憂愁。
雲含青住在龍紋山的經曆可以瞞過鈴語,畢竟分開在住。
但軒王“離世”的那段時間裡,國師來府和與自家小姐見麵的次數太多,且小姐麵對國師的態度非常不對勁,一下就讓一起長大的鈴語猜出了事情始末。
一開始,鈴語的態度是仇恨憤怒的。
可隨著時間漸長,看著國師對自家小姐的無微不至和專心體貼,又能在小姐受欺負時及時幫忙,鈴語就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了現在,軒王回來,脾性變得暴躁陰鷙,鈴語就覺得國師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