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載著顧以昭和沈策的二人的車子重重地撞到了麵石牆上,堅硬的擋風玻璃轟然破碎,車頭被撞得扭曲變形,刺目火光與滾滾黑煙齊向上蒸騰。
好在兩人防護得當,除了濺起的玻璃碎片劃傷皮膚以外,並沒有受什麼重傷。
顧以昭連忙拉開車門,先將沈策打橫抱起放到地上,然後用力拽開了駕駛座的車門,把司機也拉下了車。
所幸目前是工作日,他們所在的這條街上沒什麼人,而車子剛才撞的也是公園麵石牆,除了他們以外,不會有其他被波及的傷者出現。
“沒事兒吧?”
顧以昭將沈策摟在懷裡,生死線的緊迫感讓他的語氣有些僵硬,就像是隻受到驚嚇的野獸,齜牙咧嘴地從喉嚨裡發出威脅性的呼聲。
沈策可以聽到顧以昭加快的心跳聲。
他此前經曆的唯次車禍,便讓他毀容殘疾,他本以為這次會嚇到失神,可是戀人的存在卻讓他安心無比。
他輕撫了下顧以昭臉上的血痕,心中如同被針紮了樣疼痛,眉頭緊蹙道:
“我沒事,倒是你,臉上被劃傷了……待會兒去醫院檢查下身體,確保沒有受內傷。”
顧以昭搖搖頭,目光落在沈策刺著些碎玻璃的腿上:
“還說我呢,你的腿上也被玻璃刺到了,還好沒出什麼血。”
說罷,他看了眼捂著腦袋坐在地上的司機大叔。
因為有安全氣囊及時激發,對方沒什麼傷,外加運氣好,所以全身上下加起來就隻有臉上被玻璃劃開幾道的小口子,用幾天昭陽祛疤膏,丁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司機喘了幾口大氣,稍微緩了緩,便連忙問道:“兩位先生沒事吧?”
眼見三人都沒受什麼重傷,堪稱是不幸中的大幸,顧以昭和沈策的臉色有了些許緩和。
“沒事兒,待會兒我們會安排你去醫院做個體檢,這次你也受驚了。”
“兩位先生沒事兒就好,否則我真是罪過大了!”司機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故,自己還能被原諒,心中感激不已。
正當他再想說些感激的話時……
“嘭~!”
身後的車子突然爆炸,強烈的勁風夾雜著些汽車的零碎配件向四麵八方飛去。
如果他們三個沒有及時從車裡出來的話……
三人的表情都有些難看。
尤其是顧以昭,臉色黑沉得像是天邊的烏雲,和沈策對視眼,都不認為今天的事故是個巧合。
今天他們坐的車是方爸的車子,車本身質量很好,每個月都有去檢修,照理來說不會存在刹車和手刹同時故障的情況。
而且,七十碼的車子撞牆竟然會引起爆炸?又不是影視劇,哪有這麼容易爆炸!
看來油箱也可能被做了手腳,或是車體內安裝了什麼能夠引起爆炸的東西。
隻見司機心有餘悸地拍著心口說:“還好方總反應及時,讓我在車子速度變得更快之前找個地方撞上,否則要是傷了人,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也得虧負責開車的是個有幾十年駕齡的老手,哪怕最開始慌了會兒,可是在顧以昭及時反應後,也做出了正確的反應,用最小的受損換來了現在的安全。
顧以昭隨手撥打了報警電話,將情況說明清楚後,轉而看向司機:
“對了,你之前說你開車撞到了電線杆,是怎麼回事?”
本以為這件事是偶爾出現的意外,現在想想,或許存在值得深究的地方。
司機:“喔!那是因為車子的導航係統出現了故障,然後方向盤捏起來也有點卡手,個不小心就撞上了,沒啥大問題,我想著是修車行的人沒有整好,還罵了那邊的人通,讓老板給我換了個員工修理。恰好方總您父親的車也在那兒檢修,我就給開過來了。”
能有這麼巧的事情?
顧以昭和沈策立馬給保鏢打了電話,讓人去調查修車行。
他們的日常生活是兩點線,因此不至於天二十四個小時都讓保鏢跟著,平時保鏢分彆在他們公寓的對門和公司待命即可。
如果是步行的話,公寓到公司的距離是十分鐘,但考慮到路上人多眼雜,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日常還是會選擇坐車出行,而在工作日,司機為了避免堵車,就會繞行到另條路,算起來行程不到十分鐘。
經過這條路已經是日常情況。
不過,就在三人車禍後等待警察抵達的兩三分鐘內,事情便鬨大了。
車禍與爆炸製造的動靜可不小,哪怕這條路上人少車少,也不是什麼荒郊野外,很快就有人發現了他們的情況。
“來人呐!報警!叫消防!叫救護車!這邊有人出車禍啦!車子炸了!”
個路人阿姨洪亮的嗓門幾乎化作陣陣聲浪,然後“嘩啦”下,前來查看情況的熱心群眾從四麵八方衝了過來。
在看到顧以昭三人安然無恙後,人們便紛紛拿起手機對著車禍現場拍攝,甚至開始直播。
是的,既然沒有人重傷垂危,那麼大家夥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熱鬨了。
人類的本質是八卦。
“我滴個乖乖,那車要好幾百萬呢,咋說毀就毀了呢?”
“就是啊,我還是頭次看到現實生活裡有車爆炸的,看來這豪車也不定就好。”
“那邊那兩個青年長得表人才,還好臉蛋沒事兒喲,不然可麻煩了……”
“也不對,昭陽祛疤膏挺好用的,我個做了好幾次手術都沒能祛疤的朋友,用了個月就徹底好了……說起來,那個穿西裝的青年我好像在哪見過,真好看呐,是明星嗎?”
時間,惋惜者有之,感歎者有之,嘲笑者有之,說什麼話的都有。
上了年紀的阿姨大爺們不定能把顧以昭認出來,但不過分鐘,就有個女白領發出聲尖叫:
“等等!那不是昭陽製藥的總裁嗎!最近在金融節目上經常看到,沒想到真人比電視還要帥!”
個本來還在跑步鍛煉,無心看熱鬨的男生眼珠子瞪,大吼聲:“什麼?我老公!”
迎上不懂梗的阿姨大爺們驚詫懷疑的目光,突然發現自己社死的男生慌亂解釋道:
“不對,網上有人說他是‘老公’,所以我也就這麼叫了,我喜歡女的!我和他不認識!”
薛定諤的不認識。
不管怎樣,這個男生今日的社死已經到賬。
由於警車趕到事發現場需要點時間,恰巧經過的路人們難免會聚集起來,在“人傳人”效應下,顧以昭眼注意到對著自己的攝像頭越來越多,想要遮臉也早就來不及了。
“真是糟了……”
顧以昭作為受害當事人,自然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了之,繼續留在這裡,他不難想象接下來新聞通稿滿天飛、吃瓜群眾肆意揣測的景象,揉了揉眉心,無法想象網絡上的議論會給他帶來什麼。
雖然他不是從事演藝行業的明星,但出於各種原因,目前在各大社交平台處於爆紅狀態。
平時,這不會給他的日常生活帶來困擾,甚至能給發展正關鍵的昭陽製藥省下筆宣傳費,所以他也就放鬆心態,順其自然,總歸不久後熱度也就下去了。
可今天橫生的事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好在這片地方還算處於市中心行政區,警察和救護車在十分鐘以內便趕到現場,拉起了警戒線,將路人隔離在外,對著顧以昭三人做完筆錄、調查取證後,便讓他們乘著救護車趕往醫院。
而今天的這件事,自然不可能瞞得過威廉·亞曆山大。
在聽到顧以昭和沈策遭遇了車禍之後,哪怕兩人已經在第時間報了平安,可威廉·亞曆山大還是果斷地推掉了手頭上的所有工作,包下私人飛機來到華夏。
想當年,哪怕傷得慘不忍睹,沈策還是能夠對著威廉·亞曆山大露出個安慰性的笑容說“沒事,不痛”,後者對自家舅舅的逞強早就有了個了解,因此下了飛機後,便懷揣著窒息與殺人的心情路飛奔至顧以昭的公寓。
直到親眼確認沈策確實安好後,威廉·亞曆山大直懸在心頭的巨石才緩緩落地。
他直接無視並擠走了摟著沈策肩膀的顧以昭,個飛撲,將自家親舅舅結結實實地抱住。
前秒還是嚴肅真霸總的男人,下秒淚流滿麵,嚎著嗓子道:
“舅舅,對不起我來晚了!我真的非常非常擔心你,所以馬上就趕到你身邊來了!我好害怕失去你,舅舅!我愛你!”
沈策拍了拍外甥的後輩,看了眼險些被拍到地上摔了個狗吃屎的顧以昭,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無奈。
“好了,你已經不是少年了,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對我說‘我愛你’,我覺得很尷尬,乖啊乖啊~”
在哽咽了好會兒後,威廉·亞曆山大才平複了情緒。
他剛想質問顧以昭今天發生的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抬頭就對上顧以昭那臉慈愛的表情,原先所有想說的氣話,便像是氣球碰上了根針,“撲哧”下便被戳沒了。
“方醫生……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讓我覺得十分不適。”
顧以昭笑笑不說話。
威廉·亞曆山大覺得更古怪了。
沉默了會兒後,還是沈策摸了摸外甥的頭頂,說:“以後我們就是家人,你也不要叫‘方醫生’了,換個稱呼,如何?”
威廉·亞曆山大瞪圓了眼睛,沒想到自家舅舅下手竟然還挺快的。
這下子,他怎麼樣都不好再對顧以昭露出怒容,撓了撓頭後,有點彆扭地叫了聲……
“小舅媽。”
——方醫生比舅舅年齡小這麼多,比自己還小幾歲呢,當然要在稱呼前加個“小”字。
顧以昭的笑容僵住:自己竟然被年紀比自己大的男人喊“小舅媽”,真詭異!
這番情景取悅了沈策,他沉沉地低笑了兩聲,還是替雙方都解個圍。
“威廉,在外麵的公共場合你還是喊‘方醫生’,至於在家你則叫聲‘小舅爸’吧。”
親舅舅都這麼說了,那麼威廉·亞曆山大就順從地道:“小舅爸。”
“嗯……”顧以昭邊想著自己是否要給對方包紅包,邊又覺得這種感覺真是奇妙無比。
自己竟然變成了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的長輩,說出去誰信呢?
待氣氛重新緩和下來後,沈策拍了拍手,語氣平靜得如同荒蕪的寒冬,乍聽沒感覺有什麼,可仔細琢磨,卻讓人不禁在心底升起股寒意。
“好了,說回正題。這次車禍並不能被簡單定義為是意外,背後定存在幕後推手,將其粉飾成‘意外’的模樣。正是因為太過天衣無縫,所以才值得懷疑。”
沈策簡單句話,讓威廉·亞曆山大額角青筋暴起,麵上黑紅片,怒極反笑:
“舅舅已經想到了什麼嗎?難道我威廉·亞曆山大已經弱小到什麼人都能踩腳了嗎?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對你們下手!沒有人,能夠在將手伸向我的親人之後還能妄想全身而退,沒有人!”
威廉·亞曆山大瞬間便在心裡已經閃過很多人的模樣,甚至些旮旯角落裡翻出的關係網也思考到了。
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這些人的話,他個個去查,早晚能查出個結果。
先前,在顧以昭麵前總是副撒嬌打滾的金毛犬模樣的威廉·亞曆山大,今日總算露出了大家族族長才有的威儀與殺氣。
顧以昭將疊紙質文件遞了過去。
“這是資料,我們剛剛入手研究了下,你先看著。”
從事發到現在已經經過了八個小時,憑借亞曆山大家族的力量,他們的確查到了不少般人查不到的東西。
警方初步將此次事件認定為場意外。
場爆炸,能夠讓很多細節消失不見,警方仔細搜查後,發現爆炸車輛的油箱存在破損,外加車子行駛時發動機的產熱,導致被後續人為錯誤安裝的老化內部線路開始燃燒,哪怕這次沒有因為碰撞而引發爆炸,可下次,好端端開著車都有可能燒起來。
至於刹車失靈的問題,初步判定是車子內部卡了什麼東西的緣故。
聽說修車行近期來了幾個新人,每個都因為好奇去檢查過方爸的車,這些問題很有可能是哪個技術不到位的新人導致的,修車行那邊可能要負全責。
但是,如果上輛車沒有出問題的話,這還真的像是場意外。
用於顧以昭他們日常出行的那輛車是威廉·亞曆山大送的,如果沒有專業的維修人員,經過車主允許打開車頭繼而觸碰到什麼內部配件的話,就會觸發警報。
硬要說什麼是最容易被動手腳的話,當然是外置的導航,另外司機表示因為依賴導航外加方向盤使用不順才會撞到電線杆,維修人員發現方向盤角落的位置有個小小的硬塑料碎片,因為卡的位置很巧,所以司機也沒能覺察出來。
但是疑點也不是完全沒有。
調取監控錄像,可以看到有兩個女性靠近車子問路,坐在車裡的司機打開車窗,跟其中個戴著口罩的女生貼得很近,兩人的手部都有些動作,但具體做了什麼,因為角度問題,在另個女生的阻擋下沒能被錄下來。
和司機交談的戴口罩女生是擋攝像頭女生的網友,那個戴口罩女生比較喜歡年長的大叔,所以前去搭訕,路上還搭訕了好幾個看上去是單身的男人,所以後者已經見怪不怪了。而戴口罩女生在當天便出發去了外地,據說是什麼深山老林的地方,聯係不上人。
另外,在修車行內,其中個新人修車工宣稱自己在事發的當天上午直躲在廁所摸魚,但是監控中能清晰地看到他接觸過方爸的車……
最關鍵的點是,這位新人修車工不久後就因為表現怪異而被送去醫院檢查,醫生發現他誤食過致幻的蘑菇,這整天都是蘑菇毒素生效的時間段,所以他的證詞並不可信,在陷入幻覺的時候,什麼事兒都有可能做出來……包括給方爸的車換老舊電線,弄壞了油箱,再在車裡搞了其他什麼破壞。
因為沒有指向性的證據,所以這係列情況不就是“巧合”麼?
連串的“巧合”都碰在了起,下手之人想必是經過了細致的觀察與周密的計劃,才能找到下手的時機。
在看監控錄像的時候,威廉·亞曆山大看著新人修車工,眼睛血紅片。
如果眼神能夠隔空殺人的話,新人修車工已經被刺得千瘡百孔了。
雖然此人十有八九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實際上是無辜的,但……
瞪瞪發泄些怒氣又能怎麼樣?
威廉·亞曆山大早已發誓不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種濫殺無辜、傷天害理之人,眼下倒不會為了給沈策和顧以昭出氣,就對新人修車工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然而,就在此時,顧以昭輕飄飄句話,就讓氣氛陡然肅。
“為什麼你們能夠確定他們是‘本人’呢?如果他們不是本人,甚至同時是某個第三者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對吧?”
沈策和威廉·亞曆山大都是從大家族的廝殺中存活下來的勝利者,對陰謀詭計有著獨特的嗅覺,這時候立馬就想到了個可能。
——替身!
為了保命,找個替身代替自己出席各種重要場合的事情並不罕見,有的替身是天生就與正主長得像,而有的替身則是後天喬裝整容而成。
當然,不僅僅是外形,聲音也最好相像,且改變聲音這點絕非不可能,改變聲音的科學裝置也很早就有了。
顧以昭並不是單單個猜測,他是有原劇情作為依據才會這麼說的。
原劇情中有個女主,名叫林可兒,職業是女殺手,是所有女主中個人實力最強的。
此女容貌清純可人、心性狠毒,精通多種格鬥術,擅長易容與搜集情報,為了躲避“黑翼組織”的追殺而長期龜縮在任逍遙身邊。
當任逍遙站的越來越高,林可兒的真實身份自然也被發現了,作為男主角,任逍遙自然得為了林可兒與黑翼組織敵對。
最後這個組織理所當然地被鍋端了。
但鑒於這個黑翼組織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顧以昭並不希望與之扯上關係,被滅了最好。
林可兒擅長隱藏蹤跡,因而就最近的報告中,她是否已經出現在任逍遙身邊還是個未知數。
可既然劇情提前,翟老都已經出現了,那麼沒道理林可兒就不能出現。
威廉·亞曆山大沉聲道:“就算是替身,可能夠如此不著痕跡地動手腳,必然是位專業人士……個專業的殺手。”
“而且是擅長易容的女殺手。嗯,我是這麼想的。”顧以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轉而對沈策說,“沈先生你覺得我說的如何呢?”
沈策已經意會,覺得是顧以昭那種近似預知的能力給他們帶來了有用的消息。
不過這是個秘密,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就先對外甥保密吧。
“我同意,再調查下任逍遙那邊吧。”
“任逍遙?”威廉·亞曆山大摩挲著下巴,心中升起幾分不敢置信,“這個名字,我在小舅爸的資料裡倒是見到過很多次,不過個跳梁小醜,真能威脅到我們嗎?”
次比次跳得高,可每次都被小舅爸壓製得爬不起來,不是跳梁小醜是什麼?
聞言,顧以昭學著愛人的樣子,摸了摸外甥的腦袋,語重心長道:
“不要因為對方很愚蠢就報以輕視,正是你眼中的這個跳梁小醜,先是搭上了花家並且在得罪花家後全身而退,近期又在大庭廣眾之下救了發病的翟老的性命並被認為義孫,換做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和運氣。”
男主角的運氣真是非同凡響。
“救了翟老?翟家那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真是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快死了還要到處溜達。”
威廉·亞曆山大先是皺眉,繼而冰冷地勾了勾嘴角,“按照翟家的作風,隻要不是想謀害翟老和些親信的性命,任逍遙無論做什麼,翟家都會保著他,除非事情鬨太大保不住了為止。”
亞曆山大家族過往和翟家存在些交集,牽扯到定黑暗的內容,但那已經是上輩人的事情了,曾經的亞曆山大家族已經死了,族內手腳不乾淨的人都得到了應得的懲罰。
新生的亞曆山大家族已經和翟家沒聯係了,翟家也很有眼力見地沒有做過多打擾,但不妨礙威廉·亞曆山大對其抱有嫌棄與厭憎的感情,且重組了整個亞曆山大家族的他,的確有資格鄙視翟家。
翟家背後的陰.私遠勝花家,要說花家不過是介珠寶商人,而翟家卻是直接與海外的黑色勢力掛鉤的,手頭又能乾淨得到哪去?
以前並不是沒有記者臥底爆料翟家,結果新聞還沒被曝出來就壓了下去,而當時報道新聞的整間新聞社也解散了,那名記者年後更是悄無聲息地死了。
即便如此,也沒有影響翟家的權勢。
在國內,翟老還有些收斂,但旦跳到國外,那麼翟家的所作所為就是明目張膽,卻讓受害者不敢反抗,因為反抗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不得不說,翟家很麻煩,其背後能牽扯到的勢力也很麻煩。
若是想要對翟家動手,那便是牽發而動全身,哪怕是威廉·亞曆山大都要考慮他們能不能承受得住代價。
不過……那是在翟老還活著的情況下。
翟老就是翟家的核心,如果沒了翟老,光是翟家內部的鬥爭,都可以將這個偌大的家族勢力瓦解。
而原劇情中,翟老自然知曉翟家情況危急、後繼無人,知道自家親孫女扛不起整個翟家,便打算找個靠得住的人再次統合翟家,於是選中了任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