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抬頭就知道,盛時許肯定是一副極其不悅的表情。
這個鑽戒是婚後盛時許送給她唯一的禮物,6克拉,成色極佳。
說“丟了”,總比說“十萬塊錢賣了”,來得更容易讓人接受些。
空氣估摸著滯塞了幾分鐘,氣壓極低。
良久,盛時許才幽幽地補了一句:
“今晚跟我去珠寶行,再補一個。”
“盛太太要是連個婚戒都沒有,像什麼樣子。”
“不必了。”沈柒南抬手將長發捋到耳後,語氣淡漠,“至於盛太太不像樣子這件事情,盛總要不考慮一下另一個對您性價比更高的提議——譬如,換個盛太太。”
話音未落,她忽然感覺整個人騰了空,腰窩狠狠撞在他的肩上:
“盛時許你乾什麼,你放開我!!”
她又說了什麼得罪他的話不成?
顧不得沈柒南掙紮,盛時許幾乎是直接扛起沈柒南就往自己私人電梯方向走。
這還是沈柒南第一次進盛時許的私人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沈柒南的腰就被緊緊掐住,粗暴地抵在電梯的欄杆上——
涼意猝不及防爬上背脊,還有一句冷冰冰的話語:
“你就那麼想離婚?”
沈柒南不敢看他的眼睛,隻彆過頭應了一句:
“是。”
盛時許直接用力將她的臉掰正,迫使她仰視他的眼睛,滿腔的怒意似乎隱忍到了儘頭:
“那個男人是誰?”
沈柒南一臉懵。
什麼男人?
極具壓迫感的氣息撲麵而來:
“沈柒南,你為了沈氏可以爬我的床、和我建立婚姻關係,現在為了彆的男人,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和我離婚?””
“說,他碰你哪裡了?”
他像是極其克製和隱忍著自己滿腔的怒火,儘可能壓低著聲音,可於沈柒南而言,卻是震耳欲聾。
就半年前“爬床”的事情,全世界都覺得她廉價可欺,秦總也是,盛時許也是……
可她明明,也是受害者。
“這裡,被碰過嗎?”
盛時許偏過頭,徑直咬住她的耳垂。
沈柒南隻覺得渾身一顫,試圖推著他:
“盛時許,這裡可是電梯!”
盛時許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掐著她的一雙手腕往上拉,眼眶猩紅:
“那這裡,被碰過嗎?”
他掰著她的腿,向著坐在欄杆上的沈柒南更進了一步,灼熱而蠻橫的氣息,徹底將她完全禁錮在閉塞的空間裡。
她還未發出口的驚呼,瞬間被滾燙的呼吸和唇齒侵占,攻城掠地,不留一絲空隙。
“叮——”
聽見電梯抵達樓層的聲音,電梯門緩緩準備打開,沈柒南緊張得心臟幾乎懸停,隻能掙紮著、擠壓出破碎的求饒聲:
“到了……你趕緊放開我……會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