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曦是笑眯眯地看著李蓮花,李蓮花倒是冷汗直流,卻又不敢說“不”。
“我還不知道兄長竟有紅顏知己癡情如此,不知可否引薦一下?”
無了抿嘴偷笑:“剛剛忘了說,李施主,金鴛盟的獅魂,就是被罰出普渡寺的慧源。普渡寺也確實沒有他的消息,牢中關押了成百上千,不過百川院新立時,曾四處捉拿金鴛盟殘部,後經喬女俠提議,放走了一批不曾為惡的普通盟眾。”
老和尚故意頓了頓才說:“那批名單正是喬女俠所定,她定知曉李施主所尋之人。這有些人你不想見也得見啊。”
“好啊,和尚你學壞了!出家人不打誑語知道嗎!”李蓮花抗議。
“嗬嗬嗬,老衲可從不說謊。”
朱曦知道他當年心中所思,不過,現在不同以往,李蓮花的毒已經有希望全解,也不必一直避著故人,也不必再一個人孤獨等死。
“李蓮花,去和李相夷告個彆吧。先說好了,我不在意你的從前,但是以後你可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李蓮花。”
李蓮花聽著朱曦這霸道的發言,白皙的臉上漸漸泛起了紅暈,若是能扒下他的衣襟就能發現,李神醫連人帶脖子都紅了。
一向巧舌如簧的李蓮花現在竟是說不出一句話。
無了仰頭開懷大笑:“李施主,這女施主和你甚是相配,你這人總是把事情藏在心裡,若能像她這般曠達……如此甚好,”
到了飯點,小沙彌進來端上三碗齋飯。
無了邀請兩位一同用飯,朱曦倒是坦然地坐下,李蓮花還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朱曦隻得起身,將這害羞得冒煙的純情男人拽到餐桌邊。
“噗,花花你都同手同腳了。”
無了笑著捋捋胡須:“老衲和李施主交往多年可從未見過你如此情態呢。”
“你這老和尚!這時候了還不忘取笑我。”
無了笑著將一碗端給李蓮花,李蓮花接過碗,低頭看著桌上的齋飯,夾了一塊素肉放到朱曦碗中,說:“阿陽,普渡寺彆的不說,這齋飯還是不錯的,你快嘗嘗。”
無了也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道:“寺中新來管廚的靜仁手藝不錯,這半個月來,老衲飯量都增了不少,罪過。”
朱曦也是應和著點頭:“這手藝確實不錯,用簡單的蔬菜能燒出如此豐富的口味,大師,我且再添一碗。”
狐狸精本是蹲在一旁自娛自樂,畢竟寺廟不見葷腥,他們也打算下山再犒勞一下小狗。可不知小狗從什麼地方叼來油紙,這會兒趴在門口不停撕咬。
李蓮花看見撕開的油紙碎片上麵沾著黑炭渣,碎片似乎印著“日” 。
“老和尚,這包著豬油餅的油紙沾著煤炭渣,你這新廚子偷吃啊!”
無了捧著碗一愣。
李蓮花壞笑著牽起朱曦的手起身離開,讓老和尚自己頭疼去吧。
之前和笛飛聲約好在普渡寺後院見麵,這一路上李蓮花再也沒有放開牽起的手。
笛飛聲早就等在院後,瞧見李蓮花這臭不要臉的牽著人家姑娘的手,眉毛一挑:“我還以為你是個慫貨,怎麼就一上午不見,就牽在一起了?李門主好手段啊。”
“咳,你就不能少說兩句!”李蓮花被噎得白了笛飛聲一眼,然後又得瑟地晃晃牽在一起的手,“笛盟主我可和你不一樣了啊,我現在可是有對象的人。”
李蓮花又揚起嘴角,不懷好意地說:“我說笛盟主,這角大美女天天跟在你後頭,你就考慮人家一下。”
“無聊。”
“我查了普渡寺記錄,沒有獅魂的下落。看樣子現在唯一的線索就隻有喬婉娩。”笛飛聲冷聲說道,“李相夷,你若不肯去,那就我去!”
說罷便轉身要走,也不知他到底要怎麼去問,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去嚴刑逼供的。
“誒誒誒,我去,我去。笛盟主,你現在內力全無,還是低調些好。”
笛飛聲看了眼朱曦:“當著你相好的麵,說去找喬婉娩?”
“咳,阿陽和我同去。”李蓮花眼神遊移,又說,“我說,笛盟主多關心你自己吧!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不必。”
“你們兩個,還去不去百川院了!”
“哼!”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