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撒嬌?
他在撒嬌都不可能是小冬在撒嬌好嗎!
伏特加搖了搖頭,把這歸類為大哥已經被小冬傷害多了,現在都學會自欺欺人了。
*
第二天一大早,冬子就下了樓,到了大廳內。
她穿著一身卡其色的羊絨連衣裙,外麵是一個厚實的淺白色棉服,看起來又溫暖又柔軟。
鬆田的眼神有點躲閃。
冬子看到了,笑著朝他走來:“那我們就出發吧,要去的那家店離這裡還挺遠的,我們挑完禮服剛好可以一起去吃個午飯。”
十分合理,鬆田沒有半分拒絕的理由。
冬子其實有點起床氣,早上起來的時候更是不想和彆人說話,不過這在鬆田看來,就是她在很認真的挑著禮服。
於是原本想說的話猶豫又猶豫,還是不知道該不該現在說出來。
冬子挑完給他看:“這一身怎麼樣?”
她手裡拿的是一件樣式簡單的小黑裙。
參加這種場合不宜太過出挑,黑白灰是永遠沒錯的選擇,再加上冬子還要執行任務,自然是更隱蔽越好。
鬆田看了一眼,裙子的裁剪不錯,配上這家店所搭配的珍珠項鏈和胸針更是得體。
見他點頭,冬子便拿了衣服去到內間更換。
而在她換衣服的期間,鬆田一直在心裡打著草稿。
要怎麼開口詢問冬子小姐男友的時候才顯得自然不刻意,問她為什麼男友沒有跟著來嗎,還是問昨天那個電話?
他的心裡亂亂的,甚至沒有察覺到冬子已經換好衣服走出來了。
冬子見卷發男人緊緊的皺著眉頭,目光深沉的盯著桌麵上的小豬擺件,即使是她,一時之間都沒猜出來他想要乾什麼。
“鬆田先生?”
鬆田這才回過神來,猛的抬頭,然後又被麵前露著的大片肌膚嚇了一跳。
冬子沒有想到他的反應竟然會這麼大,不禁有些好笑:“鬆田先生在想什麼?好認真。”
鬆田結巴了:“在,在想......”
他差點就要如實說出來了。
因為剛才有同色布料的遮掩,所以他並沒有發現這個禮服竟然在腰間的兩側開了口,還是露肩的造型。
並不色情,但因為冬子俯身的動作,這白花花的皮膚幾乎要撞入他的眼底。
內凹光滑的鎖骨,修長的脖頸,白色的珍珠在胸前的白皙肌膚上搖晃滑動。
鬆田很想自製一下,但他很清楚,光憑自己現在耳朵的燙度,冬子小姐除非傻瓜才看不出來。
果然,女人的視線下一秒就移到了他的耳朵上。
塗著晶瑩唇釉的柔嫩唇瓣張了又張,最後才猶豫的吐出幾個字:“鬆田先生......耳朵......”
鬆田痛苦的閉了下眼,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夠丟臉。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不如一鼓作氣:“冬子小姐有男友嗎?”
他這句話幾乎是挑明了他的心意。
冬子很意外,本來還以為直到她完成任務離開他都不會開口。
這也是她給自己備注哈尼的用處,不僅僅是讓以‘愛慕者’身份和她進行相處的鬆田會擁有一些危機感,兩人的感情增長更快,最主要的還是讓他糾結幾天她到底有沒有戀人的問題,不會進展過快,對她的任務造成什麼問題。
畢竟她的愛慕者實在是太多太多,猶如過江之卿一樣,趕都趕不完。
如果按照冬子預想中的計劃,那她此時就要肯定了,畢竟目前看來麵前男人對她的愛慕程度已經夠她借著他完成任務了。
可她此時卻突然有些好奇。
如果她否定了會怎麼樣。
這個男人也會和其他人一樣,當場告白,想要讓她喜歡上他嗎?
“誒?鬆田先生怎麼會這麼問?”冬子顯得要比鬆田還要驚訝的樣子。
鬆田緊緊的盯著她,感覺自己的手心都出了汗:“所以是......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