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到底往哪看呢!
冬子小姐在這種情況下來找你幫忙是信任你!
在內心與自己大罵三百回合之後,鬆田毅然決然的決定,他不能再靠近冬子小姐了。
他和萩原住的套房自然是有兩張床的。
五星級酒店的套房不小,一共有一百多平,客廳,影廳,小吧台,衛生間等等,分的十分清楚。
但唯一不好的一點是,可能是為了不辜負一整麵的落地窗,整個空間內就隻有衛生間有門,其餘的地方都毫無遮擋,這裡的兩張床中間——隻有一個隔斷。
鬆田歎了口氣:“這是上天對我的考驗嗎?”
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把房卡放到桌上後,躡手躡腳的去衛生間洗漱了。
幸好他剛回來的時候也洗了澡。
鬆田把水流開到最小,安靜的刷牙漱口。
刷著刷著,他就突然想到冬子小姐現在睡的是他已經睡了一晚上的床。
鬆田心裡一亂,甚至連鏡子都不敢看了,低著頭死命刷牙,就好像這牙和他有仇一樣。
而床上的冬子悄悄的睜開一條縫看了一眼鬆田的背影,將頭埋在被子裡蹭了兩下。
想什麼呢,耳朵紅的都要燒起來了。
等到鬆田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冬子就已經真正睡著了。
她做戲一向做的很真,為了防止自己睡不著,甚至還摸了兩下暈眩蘑菇。
她倒是一睡了之,睡在她隔壁的鬆田糾結的都失眠了。
又是躺著胡思亂想明天她醒來後發現她睡在這裡他要怎麼解釋,又是在想她臉紅撲撲的,會不會是因為剛才吹了會冷風所以發燒了,又是想著窗簾不拉明天早上她會不會被曬醒。
如果這些想法被萩原知道,萩原敢拿自己所有存款發誓。
鬆田陣平,從生下來到現在,就沒這麼心思細膩過!
鬆田甚至還像做賊一樣,在半夜悄悄起來去探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然後發現自己因為太激動,掌心太熱,什麼都感覺不出來,於是半夜去要了額頭測溫計回來。
他,到底是在,乾什麼!
鬆田在糾結和忐忑中過了一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然天光大亮,晨曦毫無遮擋的照在他的身上。
因為他昨天晚上擔心了半天,最後算著太陽光的角度把窗簾拉了一半,確保陽光不會直接照射到冬子小姐的床上,卻又不會完全遮擋外麵的光線——也就是隻照在他身上。
卷發青年猛的坐起來,下意識的看向左側。
然後發現床鋪已經空了,被子被鋪的整整齊齊,他昨天晚上留的蜂蜜水被喝掉了,杯子也刷好放到了原位。
放在桌角的房卡被拿走了。
好像這裡從來沒人來過,好像昨晚一切都是他的夢境一樣。
鬆田撓了撓自己睡了一晚上有些淩亂的頭發,掀開被子,走到床鋪前。
杯子下壓了一張紙條。
‘我的酒量不太好,給鬆田先生添麻煩了......但鬆田先生的睡臉很可愛哦~’
鬆田看著右下角的小小笑臉,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隻覺得在驚慌之後心裡變得軟軟的。
他小心的把紙條夾在錢包裡的駕駛證後麵。
突然房門被敲響了。
鬆田猛的抬頭,快步走到門前,打開門:“冬子小姐!”
抬手敲門突然被熱情迎接的萩原:“......我嗎?”
你沒睡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