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不知道是因為感覺到身後的目光,還是同為山姥切國廣之間奇異的感應,沈淺本丸的山姥切國廣在被對方看了片刻之後同樣回頭看了過來。

兩振一模一樣的刀劍四目相對,金發的打刀青年神采奕奕,目光清明,而已經被渲染成黑色的打刀青年眼底倒映著暗沉的冰冷,明明是如同照鏡子般的兩振刀,卻似乎有了天差地彆的不同。兩刃目光一觸即分,沈淺家的山姥切國廣率先轉回頭去。

下一刻,另外那振山姥切國廣在微微的皺眉後提著東西轉身離去,其他本丸的事他無法探究,隻是看著這樣的自己……那也是山姥切國廣。

被黑氣所浸染的刀劍,再也不複初時的模樣,那一刻有了某種決斷的付喪神暗暗下定決心,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絕對不要變成那種樣子。

而沈淺本丸的山姥切國廣在片刻之後,控製不住的拽緊了頭頂的破布,用力得連手背上的青筋都若隱若現。他是山姥切本科刀劍的仿製品,但也是國廣的第一傑作,現在卻變成這般模樣……

沈淺察覺到身邊刀劍付喪神的異樣後轉過頭來,看到的就是身邊的人抓住頭頂的破布,整個人都快隱藏到陰影中的模樣。

審神者有些莫名的怔了下,隨即回頭看向那振山姥切國廣離開的方向,早就離開的刃當然不見蹤影,隻是沈淺的心底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山姥切國廣這振刀啊,因為是仿品有著深入骨髓的自卑,但這樣的自卑中又因為是傑作潛藏著更深的自傲,沒有暗墮的刀劍尚且艱難的在自卑和自傲之間尋找著平衡,更何況這種模樣。

他並沒有因為暗墮淪落為隻知道殺人的凶器,卻反而因為保留著清晰的意識有了比普通刀劍更艱難的抉擇。

“山姥切國廣,”沈淺揚聲叫了聲,破布的遮掩下的刀劍動了動,有些好笑的景象讓審神者驀地笑了出來,她從來不是會為難自己的人,“抬起頭來啊,你可是國廣的第一傑作。”

山姥切國廣動作頓了頓,隨即猛地抬頭看向審神者,“我是國廣的第一傑作,”那瞬間的神色,如同鋒利的刀劍拂去塵埃,光華畢現,“但是……”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本體刀,有些困難的咬緊了牙,說不出話來。這樣被黑氣縈繞的刀劍,還能稱為國廣的第一傑作嗎?

審神者抬眼輕笑,就好像這隻是什麼理所當然得不需要特意提及的事,“你不是說過,你們沒有做錯什麼嗎,既然從未辜負過,那就抬起頭來,將往事當成淬煉。就像梅花經曆過嚴寒才會盛開,越是艱難的淬煉,越能成就最鋒利的刀劍。”

山姥切國廣瞪大了眼睛,近乎不敢置信的看向審神者,這樣的話,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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