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花沒接。
江暮染笑笑，齜牙咧嘴說道，“挺好吃的，就是有點貴，四塊五。記得明天早上按價格請回來。我是富二代，不過是假冒偽劣的富二代。”
劉小花這才小心翼翼接過江暮染手中的雞蛋卷。
洗了個手，江暮染摸出手機準備玩一把貪吃蛇，沒想到收到一條短信：小老板，第一天上學感覺怎麼樣？
江暮染一聽這個稱呼，就知道是顧傾城。不由苦笑。
蘇白的工作室還沒成立，顧傾城倒是把她們挨個排了序。蘇白占有股份最大，是大老板；顧傾城第二，是二老板；而她股份最少，按理說就是三老板了，卻被安了個小老板的稱呼。
怎麼聽怎麼沒有老板娘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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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接到通知，早上九點半在三教201階梯教室召開院係新生會。
江暮染和劉小花早早收拾好準備出門，秦笑笑和林萱還在蒙頭大睡。昨天兩人回來很晚，寢室地上擺滿了大包小包的購物袋，看樣子，昨天兩人不僅是去吃飯交流感情，還順帶逛了個街。
九點十五分，江暮染和劉小花來到教室，驚訝的發現已經有大半的人到齊了。看來，大家剛入大學的熱情還沒有消退，對第一次開會也很重視。
不過江暮染還發現有個有趣的現象，就是來的大多數人將階梯教室後麵坐得滿滿當當，前排卻空了出來。這大概是大學特殊的普遍現象————不同於高中坐後排是因為成績差，老師不重視，大學的後排是大家爭相追逐的“寶座”。打瞌睡，玩手機，，看視頻，中途溜號，小情侶卿卿我我……坐後排有數不清的好處。
江暮染自然不會傻到坐前排去認真聽“開學注意事項”，劉小花內向的性子也注定她不想引人注目。於是兩人選了個中間靠邊的位置坐下。坐下後環顧一圈，江暮染覺得陳兵斌說的果然沒錯。整個階梯教室，一百多號人，狼多肉少，女生夾雜在其中，零零星星才十來個。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江暮染發現，從她進來到現在，已經有不少目光有意無意的往自己身上瞟。
最後，江暮染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在女生質量普遍較高的法律係，自己還是最漂亮的一個。
有一個詞怎麼說來著？
級花？門麵擔當？
意識到這點，江暮染原本滿不在乎的模樣瞬間變得一本正經起來。惹得一旁看書的劉小花情不自禁抬起頭多看了她幾眼。
時間一點點過去，人陸陸續續到齊。
九點半，一個精神矍鑠，滿頭白發的老頭兒準時踏入教室。
他個子不高，體型瘦弱，但麵色紅潤，雙目炯炯，走起路步履穩健，行動敏捷，既有屬於學者的儒雅，也有屬於他自己的強大氣場。
他迅速環顧一圈，也不囉嗦，拿起講台上的粉筆，唰唰唰，筆走龍蛇，及其瀟灑地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轉過身麵對一百來號學生說道，“溫岩鬆，我的名字，也是你們的院長。”
及其簡短的介紹完自己，他又說道，“今年我注意到，我們係多了不少人，因為往年人不夠，又怕我感到失望，這裡的前排坐的都是老師。”
話音剛落，整個教室哄堂大笑！
溫岩鬆等他們笑完，又擺擺手說道，“當然，人多不多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我們這屆男同學很幸運，因為今年我們招收的女生人數達到了曆史性的十八個，還個個漂亮。”
“啪啪啪——”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苟言笑，嚴肅酷酷的老頭兒說話如此風趣幽默！
男生們帶頭為他鼓掌，女生們也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
“這老頭挺會說話的！”有女生小聲說。
“就是，他是在暗示我早點出手呢！狼多肉少，兄弟們我要對不住你們了————”
“我呸！狼多肉少輪得上你？”
溫岩鬆拍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們很興奮。但不幸的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剛才你們輔導員給了我一個你們的總人數，我粗略一算，發現男女比例居然是十比一，比去年還高。競爭很激烈啊！”
男生們一片哀嚎！
“好了同學們。玩笑開過了，現在我們該談論正事了。”溫岩鬆收斂笑容，眼神陡然犀利起來，掃視全場，沉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選擇讀法律係，但在你們正式成為法律係的一員之前，我有個老生常談的問題要問你們，你們也問問自己，為什麼要選法律？”
教室有一瞬間的安靜。
溫岩鬆的問題確實是個老生常談的問題。可當這個問題問出來時，全場幾乎沒有一個人能立馬答上來！
為什麼學法律？
是父母的期望，是好就業好掙錢，還是想當律師，或者進入公檢法？
大家竊竊私語，卻沒有一個人站起來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你們選擇了法律，連站出來說為什麼選它的勇氣都沒有嗎？”溫岩鬆的目光掃視全場，有些失望。
“為了當律師，當律師是我的夢想。”開始有人回答。
“我討厭貪官，所以我想當檢察官。”
“我媽讓我選的，其實我更想學建築。”
“我也想當律師，不過我是因為看了律政先鋒。”
“律政先鋒算什麼？我看的是人民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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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其他答案？”看見大家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又爭先恐後地說出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原因，溫岩鬆略微欣慰，但很可惜，他還沒聽到他想聽到的答案。
問話後，全場又是一片安靜。
溫岩鬆再次問道，“還有沒有其他答案？”
“————”大家麵麵相覷，不明白台上這老頭兒究竟想要個什麼答案。
“沒有了嗎？如果是這樣，我不得不說我對你們很失望。因為上一屆至少還有人回答我是為了公平正義，而你們的回答幾乎千篇一律，為了父母，為了自己，為了某一部電視劇。你們連法律的門檻都沒摸到！你們有什麼資格說自己優秀？”溫岩鬆嚴厲的口氣猶如實質落在每個人身上，敲打著每個人的自尊心。
能考進華夏大學，誰不曾是自己那所高中的天之驕子？沒想到第一天就被如此嚴厲的訓斥————這不亞於羞辱！
“既然你們都回答不出我想要的答案，那————”
“了解它，利用它，打敗它。”有人說道。
溫岩鬆猛地扭頭，目光灼灼，落在中間靠邊的位置，“我沒聽清楚，站起來大聲說一遍！”
“了解它，利用它，打敗它！”
“同學，”溫岩鬆的聲音忽地低沉了下去，“你是在犯罪！” 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