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按了下來,露出一張劍眉星目,俊美陰沉的臉。江暮染覺得有點眼熟,卻又記不起來是誰。
“小白臉,躲了這麼久躲不住了吧?”方景躍冷笑地說道。“上次沒整死你,算你撿便宜多活了幾天!”
話一開口,江暮染總算記起他是誰了。
難怪吳大壯說什麼彆人男朋友找上門來了,原來是當初被顧傾城撩陰腿暗算了的方景躍。一口一句小白臉,搞得自己好像被人包養似的!
眾目睽睽下,江暮染臉臊得慌。關鍵是,她倒是想坐實這個身份,可顧傾城不乾啊!
江暮染覺得自己委屈極了。除了臉白了點,自己哪裡像小白臉了?而且自己都不是顧傾城的小白臉,方景躍有什麼資格冒充顧傾城的男朋友?
“吳哥,他每天都來?”顯然,方景躍那架勢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差不多,來了好幾天了。”吳大壯點點頭說道,然後頗為愧疚地望著江暮染。都怪自己!當初乾嘛讓江暮染去冒充泊車小弟啊!現在好了,勾搭上彆人女朋友,被人家男朋友找上門了吧!
“要不你躲躲?我給你把人攔著。”吳大壯馬上建議道。他想得很簡單,第一,方景躍是人家正牌男友,江暮染則是個第三者;第二,方景躍出行開寶馬,江暮染出門坐公交;第三……總之,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說,吳大壯都覺得江暮染躲為上策。
“不用。”江暮染朝方景躍跑了過去。
咚咚咚————
小白臉江暮染大戰假冒男友方景躍。
江暮染敲了敲車窗,說道,“你下來我們把話說清楚。”
方景躍皺眉。
第一,他覺得以自己的身份跟一個保安沒什麼好說的;第二,她叫自己下車就下車,自己的麵子往哪兒放;第三,他討厭彆人敲他車窗。
於是,方景躍一臉不屑地說道,“我憑什麼要下車?”
“那你憑什麼說我是小白臉?”江暮染生氣地說道,“口說無憑!你今天要是不能證明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就不能說我是小白臉!”
“————”方景躍表情猙獰!差點沒一腳踩下油門轟死江暮染!你要證明,這麼高難度的題目你要我怎麼證明?
難道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被你戴了綠帽子?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吳大壯也跑了過來,問道,“方先生,你是不是冤枉小江了?”
方景躍進退兩難。
他如果說有,可是,江暮染和顧傾城站在一起羞辱他的畫麵如同一口化不開的濃痰哽在他的喉嚨,不用力吐出來,他就永遠不會有輕鬆的一天。
如果說沒有。那他辛辛苦苦這麼多天來守株待兔,最後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這麼打臉的事他能乾得出來嗎?
“你不想證明也沒關係。”江暮染對方景躍說道。“因為我知道,就算我當了小白臉,綠帽子也戴不到你頭上。”
方景躍憤怒了!出離的憤怒!
江暮染是什麼意思?自己的身份還不夠她給自己戴綠帽——哦,不,不對,她有什麼資格給自己戴綠帽!
“你什麼意思?”方景躍的俊臉徹底陰沉下去,眼神裡充斥著攝人的光,仿若要吃人。
“我沒什麼意思。”江暮染笑著說道,“我就是想提醒你,都被拒絕了,還來冒充彆人男朋友,你的愛可真卑微啊。”
吳大壯滿心驚訝。看向方景躍的眼神——不管是什麼眼神,都令方景躍覺得羞辱和氣急敗壞!
大腦充斥著被拆穿的難堪,被顧傾城拒絕的恥辱,被江暮染嘲弄的憤怒……方景躍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他拉開車門要下車————
他有必要表達出自己對這種不要臉小白臉可恥言語的憤怒,他也要表明自己就是顧傾城的男朋友,就算被戴綠帽子他也認了————他就是不能忍受,自己師出無名,看起來像個潑婦一樣在無理取鬨!
可他推不開門!
他以為是自己沒用力,於是他使勁推了推,車門紋絲不動。
難道卡住了?
方景躍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臉都憋紅了,車門依舊緊閉。
然後他抬起頭,現江暮染正站在他麵前,手摁在車門上方,笑眯眯地注視著他。
“想下車?”江暮染說道。“不許下。”
“憑什麼?”方景躍想殺人!
“剛才我讓你下你不下,沒關係,我原諒了你的沒禮貌。現在你想下來了——能不能也體諒體諒我的無理取鬨?因為,我已經不想讓你下了。”江暮染說得理所應當。就像是個孩子在討論“我給了你一顆彈珠,你也要給我個什麼東西等價交換”般輕鬆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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