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樓道:“南陽派的製服殘片而已。”
“可是這個用料,精貴得不像是一般弟子會用的。”隨之遊道:“你不打算好好看嗎?”
江危樓接過了那片布片,施法探了下。
“從之前你被謠傳隕落,但你們門派居然就此輕輕揭過這事開始你就應該知道不對勁吧?”
隨之遊頓了下,又繼續道:“妖道之事上報了南陽派的長老們沒有動靜,卻又在宗門大比第一天這時候,讓你隻帶了幾個弟子去送死,接著才讓餘下弟子過來,不是為你收屍就是打算把這事推給你。”
她話音認真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妖道就在那些長老裡?”
早在秘境陣眼那裡見到小綠時,隨之遊便已然猜到這種種與南陽派長老脫不了乾係,便順著他們的意一路走下來,不過是為了和江危樓多接觸些時間。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總不可能還是不知道吧?
江危樓長歎了口氣,低聲道:“我知道。”
隨之遊無語了,“你知道了還說什麼回去——”
她想到了什麼似的頓住話音,又震撼地看著他,“你是說,你知道了,但你還要回南陽派?絕了,你不會還打算玩誰是妖道的遊戲把人找出來為了修仙界和平或者是什麼南陽派的門風吧?這南陽派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啊大哥?”
你他嗎難道是傳說中的護校寶?
隨之遊愈發感覺到煩躁了。
江危樓沒有說話,他能對南陽派有什麼感情呢,曾於門派內被磋磨許多年,後來又因為修天機縱橫屢次突破被師父所嫉妒排擠。
可是無論如何,不得不回,已經籌謀多年,正缺一個機會助他吞下南陽派另開宗門。
以身明道,柴立不阿。
何等光明正義的名聲,足夠助他掌這一派之權柄了。
江危樓想要解釋,卻始終又無法張口。相識數日,她如此磊落颯爽,不羈如風,愈發襯得他早先那些對她懷疑何等陰暗。
而如今這些藏於心中的算計與狗苟蠅營,這些他隱忍多年的陰暗的恨,他又該如何言說。
隨之遊見他這沉默,火氣愈發收不住了,起身便道:“江危樓,我為你委身這個破門派這麼久了還卷入這一堆破事裡,耐心真的有限。”
她似笑非笑,話音卻帶著罕見的認真,“現在就倆選擇,要不然,你就當你自己死了跟我私奔我們當一對修仙眷侶。說到底這妖道的事情幾個門派早就聞風而動了,現在不解決,以後遲早也會要解決的,不過是時間長一些。”
江危樓也想笑,卻沒笑出來,神情少了些從容,“第二個呢?”
“怎麼還有你這種非要吃罰酒的。”隨之遊又恢複了開玩笑似的語氣,“第二個就是,你要回去救蒼生就救。”
江危樓下意識問道:“你呢?”
隨之遊笑了笑,“爺不乾了。”
真是服了,救一次兩次三四次,怎麼還打算找死。
她是打算追男人,不是打算當冤大頭,而且都現在了他居然還沒半點留戀,真就當她純舔狗唄。
江危樓手指蜷了下,半晌後,卻又是一副寒雪初化的笑意,他眸光含笑,聲音卻十分認真,“好。等我解決後,便來找你。”
隨之遊:“……”
你能活著回來再說吧,少給人畫餅。
她氣得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換條狗也養熟了,這男人怎麼還這麼油鹽不進。去死吧去死吧,算她倒黴行吧,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隨之遊走了幾步,突然意識到他送給她的劍還在手裡,更生氣了,頭也沒回將劍甩了回去。
“咯噔——”
銀劍直直刺入江危樓身旁的木柱。
他的手握住劍鞘,將它收起,靜靜地看著隨之遊的背影。
幾秒後,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江危樓才收回視線。
師妹,不會等太久的。
他眉眼溫柔地看著那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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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遊一路飛回了鴻蒙派,風馳電掣,快得讓人想給她貼個違章超速條。她有些難受了,感覺自己眼光實在不是很好,又恨這修仙界遍地都是江危樓這種聖父。
修仙界毀滅怎麼了,難道比談戀愛更重要嗎?
隨之遊正打算飛回洞府,卻在途中瞥見一道熟悉的紫光,她一挑眉打了道神識跟了上去。
既然閒著也閒著,吃飽也撐著,不如找便宜徒弟出出氣。
鹿淞景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師傅盯上,正忙著禦劍飛向一處劍修的演武場。他方才收到一個師妹的傳訊,說是被一夥與他有些舊仇的人纏上了。
他本就瀟灑仗義,又劍法超群,法術也頗有天分,在門派內頗有些受人嫉妒。這次牽連到無辜的師妹,他心中實在有些愧疚。
到了地方,劍被收入袖中,鹿淞景進了演武場,剛想說話,卻聽耳邊傳來熟悉的冷淡聲音,“注意看,這個叫大壯的男人糾結了一幫小混混在欺負這個名叫小美的女人,而小帥正好趕到。”
鹿淞景:“……?”
作者有話要說:注意看,這個叫蘇三的寫手更新了(?
江危樓以為自己的劇本:隱忍不發,成就大業,迎娶師妹
實際上:彆人逆天改命,他氪命逆天,近戰廢物,動不動就“哎呀呀師妹我好柔弱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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