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念了,他犯困了。
謝疾又道:“諦垣願意領罰,但阿——隨之遊她早已轉世,在修仙界縱然行事魯莽卻隻是為了肅清門風。況且,既然以此道可證道飛升,豈不是證明縱是天道也不覺有何問題?”
天君定定地看著他,仿佛終於說累了一樣,身體癱倒在座椅上。
他道:“諦垣神君可是覺得你神力高強,本君甚至是這天庭能任你拿捏?”
謝疾的手握上了劍鞘,偏偏這時,有什麼東西“哢噠”一聲響起。
他抬起頭,卻見兩枚神界玉牌浮現在麵前。
天君扶著額頭,像是很疲憊,又像是很無奈,“你不就是心心念念想要保住她麼?既然如此,本君也不願意當這壞人。賜你們在天界大婚,成婚後,你們夫妻同體一心,共同效力於我天界,這不難吧?”
*
隨之遊跟這金光走到了一處神殿,眾神目光奇怪地望著她,她也奇怪地回望過去,望得他們各自低了頭。
神殿門早已打開,殿內金光閃爍,雲霧縹緲,許多身影似在其中又似沒有。
嗨呀,不愧是神殿,這氣派,這風度。
隨之遊麵上不顯,心裡已經開始搓手了。
唱喝之聲傳來,宣她進殿。
隨之遊感覺還有點新鮮,大搖大擺走進去了。
“哢嚓——”
神殿大門合上。
接下裡的流程,按理說應該是封神了吧?她還有些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
結果人剛走進去,便感覺到幾道金光朝著自己打過來,將自己瞬間按在了地上。
隨之遊:“……?”
草,這啥意思,關門打狗嗎?
那若有似無的身影都現形了,眾神矗立在她周圍,一道巨大的圓柱之上設有了座位。
主座上的人聲音威嚴:“隨之遊,你可知罪。”
隨之遊:“……?”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啊?”
那人又道:“你前世肆意殺生,屢次殺生證道,不知悔改。如今在修仙界也毫無管教,屢次攪亂門派,鬨得修仙界雞犬不寧。而你師傅,諦垣神君謝疾,為你陽奉陰違,利用神君身份包庇你的罪行。”
隨之遊聽前麵的話還覺得有點好笑,聽到後麵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下一刻,她胸前浮現出一枚泛著金光的玉碟。
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枚玉碟便是最好的證明。”
隨之遊:“……”
這段時間又是打假賽又是搞賭場給忘了,這玉碟還在身上呢!
完了,好不容易上岸,政審沒通過,大編製沒有了!
隨之遊感覺自己的心頓時碎了,痛,太痛了。
她心酸至極地問道:“所以要怎麼樣?把我再扔到輪回道裡嗎?”
請佛容易送佛難。
上次她沒踏進門就算了,這會兒她人已經在這兒了,難不成還是能輕鬆被打發走的?
隨之遊的手摸上劍鞘,昂著腦袋看他,又道:“你這椅子能調得矮點嗎?我脖子酸了。”
“如此執迷不悟,枉你師傅還在為你求情。你要知道,無論功過,既然你已上了登神天梯,從納神殿來到這裡,你這大道已證成了。本君自然是不會奈何你的。可是諦垣神君為你所犯的數條戒律可是實實在在的,他已來請罪,甘願受罰。”
那道聲音繼續這麼說。
隨之遊愣住,無論是她被拿軟肋威脅這件事,還是謝疾這種人居然能成為軟肋這件事,都讓她大為震撼。
她許久才道:“那你不也說了,他都自願受罰了誒!你怎麼還來為難我!”
那聲音似乎被她這理直氣壯的話噎了下,好一會兒,兩道泛著光的玉牌浮現在她麵前。
“你性子如此輕浮,朝三暮四,若是在天界不知道要生什麼亂子。但既然這一世你既然再次成功登神,想必有過人之處。不過以防你再生濫殺之心,本君便給你一個考驗,那便是與諦垣神君成婚,讓他來教導你約束你,共同為天庭效力。也為此,特意免除諦垣神君的罪罰,從此你們便雙身一心,一損俱損。”
隨之遊:“……?”
這啥,招安?聯姻?契約?
不是,接下來的展開難道不是他們吵起來,然後她一怒殺穿天界嗎?
為什麼突然把謝疾跟聯姻對象一樣扔過來了啊!
謝疾呢!你說話啊!你人在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