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叫了數十聲，直到她手控製不住的發抖容月才停下來。
宋致意識慢慢清醒，視線範圍內一切都是模糊的，卻有一道身影清晰得像是在發光，“老、老大......”
“是我。”容月抓住對方舉起的手，“對不起，我來遲了。”
“你不會有事的。”
她的聲音像是有某種魔力，宋致深信不疑，艱難的扯出笑容，慢慢閉上眼睛，“好.....”
見人再次暈過去，確定不會有生病危險，容月輕輕舒了一口氣，擦掉額頭的冷汗，抬頭望向六樓散發著溫暖橘光的陽台，一道黑影站在那裡，點點火光在風中明明滅滅。
*
首都第一醫院，急診室外的長椅上坐了一群紅著眼眶的半大少年。
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急救室的燈暗了，一群醫生推著病人出來，直接將人送進病房。
王才幾人連忙跟上，“醫生，我兄弟沒事吧？”鬼知道昨晚他突然接到老大的電話說宋致墜樓的時候，他有多慌張，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驟停了。
好好的一人，怎麼就突然墜樓了呢。
醫生頭也沒抬，填寫完病曆本，“病人全身多處挫傷，經過搶救，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
“病人的雙腿大概是在墜樓過程中有過撞擊，粉碎性骨折，很大概率會留下後遺症。”
他從業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碰到這麼幸運的病人，從六樓摔下來，肋骨都幾乎要將整個胸腔貫穿，卻愣是沒對心臟造成非常嚴重的致命傷害。
“不過病人年紀還小，恢複能力會高一些，普通走路應該是沒問題的。”
王才愣了一下，普通走路？
孫麗一把推開傻呆呆的王才，“醫生，那他的手沒事吧，他是高二的學生，明年就要高考了。”
醫生目露惋惜，“不建議病人參加高考，這種情況最好是休學修養。”
“不行，我們說好了要一起考大學的！”王才終於憋不住，吼了出來。
大概是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本應該打了麻藥沒有知覺的病人竟清醒過來。
“老宋，你沒事吧？”王才他們頓時也顧不上纏著醫生了，一窩蜂湧到病床前。
“我......”宋致張嘴，發現自己隻能發出簡短的氣音，隻好放棄講話，搖了搖頭，還露出笑容安慰其他人：我沒事。
不如說，在看到老大的那一刻，他就心安了，知道自己會沒事的。
“嗚嗚嗚嗚老宋你嚇死我們了。”一群少年在病床前就嗚嗚咽咽的哭開了。
容月跟著醫生走到了病房外，剛想問情況，醫生就先說，“該把病人真正的家長叫來了吧？”昨晚病人的情況過於危急，再加上容月氣勢著實不凡，醫生也就默認了緊急之下讓她先簽了一份家屬協議，實際上，那份協議是無效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這個主治醫生就得承擔全部責任，好在，病人算是轉危為安。
“謝謝醫生。”這聲道謝，容月說的真心實意，“我馬上就把家長叫來。”
等醫生走了，她立即給容父掛電話。
“你這孩子也真是，這麼大的事現在才通知家長。”容父見到容月的第一件事，就是拍了下她的背，力道還挺大，又對著醫生道了歉，重新簽了一份協議。
等醫生一走，便一把摟住容月，“不過，爸為你感到驕傲。”
容月悶悶的：“嗯”
“說說具體怎麼回事。”父女兩個在病房外坐下來，容月也沒有隱瞞，將今晚發生的事大概講了一遍，當然，隱去了係統部分，隻說是看宋致最近沒來上課，學習小組也沒來，今晚就打算去他家看看，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對女兒學習小組裡的人，容父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對這個宋致印象還算深刻。
宋致並不是首都人，家在西南某省，是當地的中考狀元，後來隨著父母來到首都上學，剛上高一的時候，成績也算名列前茅，結果沒多久就自甘墮落，成績一落千丈，漸漸的在澄明查無此人。
“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已經讓霍助理在附近酒店定了房間，你喊你那些同學都去休息，這裡交給我。”
容月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