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又開了一瓶,沒叫劉長安和她吹了,但是劉長安很自覺,提起一瓶和仲卿碰了碰瓶子。
“你能不能喝啊?”白茴坐在那裡左看右看,慢慢地剝著自己喜歡吃的蝦啊蟹啊,一邊繼續擔心,她問的是劉長安。
“以前我去過一個酒廠,發生了一些誤會,他們以為我是什麼探子來打探他們秘方的,把我關進了他們的酒窖裡,結果還沒等我被放出來,一隻軍隊進了酒廠,他們就把我關起來這事給忘了,我就把他們的酒都給喝光了。”劉長安看著啤酒瓶子說道,“這算啥?”
“瞧把你厲害的,那是什麼酒廠啊,酒窖裡就一瓶酒吧?”白茴聽著劉長安胡說八道就想樂,感覺回到了高中他是同桌的時候,有點懷念了呢……雖然才剛剛畢業。
懷念的不是高中,而是他坐在自己旁邊的時光,這個念頭讓白茴嚇了一跳,馬上生氣地瞪著劉長安。
“茅台啊。”劉長安瞟了一眼白茴,“你瞪我乾什麼?”
“沒什麼。”白茴聳了聳肩,又對仲卿說道,“表姐,劉長安可討厭了,還在附中的時候,有一次我戴了個有鴨子圖案的口罩,他就把書翻到一頁講鴨子多麼惡心和猥瑣的故事,故意惡心我。”
“我看我的書,你不來偷偷翻我的書,怎麼會被惡心到?惡人先告狀。”劉長安笑了起來,原來還真惡心到她了啊。
“鴨子有什麼惡心的猥瑣的故事?”仲卿不是很確定地說道,“職業鴨子?你們真壞!”
“不是啦!”白茴在桌子底下跺腳,臉頰紅紅的,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也不好意思解釋了。
劉長安和仲卿繼續喝酒,一會兒仲卿把老板叫過來結賬,剛剛付完錢,就趴在了桌子上不動彈了。
劉長安和白茴對望了一眼,都有些驚訝,居然喝醉了還沒有忘記結賬,然後才馬上進入醉趴下的狀態?
“我表姐是助理,助理不都是負責結賬的嗎,所以她記著這事沒做的時候,習慣和意誌力都在,就能清醒,做完了就無牽無掛的醉趴下了,這叫職業態度。”白茴想了想解釋了一番。
“有道理。”劉長安表示讚同。
“還好你沒醉。”白茴慶幸地說道。
“好的,開學再見。”劉長安準備告彆,過了七夕就開學了,沒幾天了。
“喂喂喂!”白茴急忙拉住劉長安,“我要幫我把我姐給送回去啊。”
劉長安“哦”了一聲,也是,人家請吃宵夜了,這點忙應該要幫的。
白茴去攙扶仲卿,沒有攙扶動,喝醉酒的人真是死沉死沉的啊。
劉長安把仲卿的包交給了白茴,“去把車門開了。”
白茴找到車鑰匙,跑過去把車門開了,正準備回來和劉長安幫手一起攙扶仲卿,卻發現劉長安居然把仲卿夾在了胳肢窩下走了過來。
“人體的搬運自古以來都是一門學問,在古代打仗死人是很常見的事情,尤其是大型戰役,死屍遍野,有時候屍體是需要處理的,以免傳播瘟疫,這在古代可是一等一需要嚴肅對待的事情,怎麼迅速搬運和安置屍體呢?人體的形狀其實很不適合徒手搬運的,一般都使用一種鉤子從口中或者下顎插入,勾住屍體拖走,你見過掛在屠夫攤子上的豬頭嗎?就是那樣的。”
劉長安說完,看到白茴又有點惡心想吐的樣子。
白茴怒視著劉長安,劉長安一定又是故意的,他就是喜歡惡心彆人!
白茴一邊生氣,一邊拿手機找了個代駕過來。
代駕開車送到寶隆中心,白茴拒絕了劉長安單手夾仲卿的搬運方式,她覺得劉長安會把表姐當屍體看待,白茴不樂意了,堅持和劉長安一起架著仲卿送到了樓上酒店的房間。
劉長安放下了仲卿,就準備離開了,照顧仲卿就是白茴的事了,剛剛走出房間門口,就看到錢寧和陸元從走廊另一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