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許真版本《言兌文角刀牛字》有注解:馬叉蟲,意指艾莉穿上了品如的衣服,泛指情侶之間熱烈的情趣。
因為是情侶之間,所以不管安暖是明騷還是悶騷,劉長安都極喜歡的,不過這和安暖現在穿著秦雅南的睡衣並沒有什麼關係。
少女真是一種可愛的生物。
男人永遠喜歡少女。
劉長安心滿意足,越發覺得自己就是普通而正常的男人了,否則怎麼會如此喜歡現在跑進房間裡的少女了?
這時候安暖又跑了出來,也不理會劉長安,把沙發上的一堆抱枕抱了起來放在一旁,放了一個枕頭,然後踢了劉長安一腳又跑回房間去了。
劉長安雙手抱著後腦勺躺了下去,沒管客廳裡的夜燈,張了張嘴長吐了一口氣就閉上了眼睛。
他還在想今天晚上要不要去象鼻窩山的事情,原計劃是帶秦雅南的,但是現在安暖在這裡,當然不行了,誰知道小姑娘半夜會不會突發奇想查崗?
這種可能性太大了,他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好了,到時候安暖起床看到他不在沙發上,也就是去秦雅南房間看一看而已。
過了一會兒,秦雅南的臥室門傳來輕微的聲音,劉長安聽到輕緩的腳步聲走了過來,便睜開了眼睛。
秦雅南換了睡裙,整個人仿佛陰影凝聚成的妖嬈尤物,輪廓鮮明的曲線妙曼,裙擺微微通透,在夜燈下有光影微熹映照肌膚的顏色顯露出來。
恢複了身材的秦雅南,有著少女難以企及的豐潤美感,那是往往隻存在於想象中的欲望象征。
“怎麼,睡不著嗎?”劉長安能夠理解,任誰像經曆過“漏氣”這麼一種異變,都沒有辦法安心入睡吧,畢竟秦雅南的真實心境就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而已,她就算擁有了一些葉巳瑾的記憶,也沒有成為鞏固和強壯她心境的資本。
聽到劉長安說話了,秦雅南把在沙發旁的落地燈打開了。
“我還以為你去客房裡睡了。”秦雅南揶揄地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也有些安心了。
儘管劉長安和安暖是男女朋友,有些事是必定要發生的,秦雅南也沒有什麼難過和不能接受的,可這畢竟是她的地方。
她一個人在臥室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們在隔壁巫山雲雨,她隻能小樓一夜聽春雨,睡不著了,難道還能擺出矮紙斜行閒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的姿態出來不成?
肯定要去敲門讓他們小點聲,弄得大家一起尷尬才好。
“我倒是想啊。”劉長安也期待地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
秦雅南可不喜歡他這一眼,剛才他就故意在她麵前和安暖沒完沒了的打情罵俏,明明知道她在裝暈而已。
秦雅南雙手抱在胸前,並不介意落地燈橙黃的光芒落在雪色的肌膚上格外誘人,仿佛皚皚雪山落日映照的情景,梅裡神山的日照金山也不過如此。
“哥,這種事情……你就真的這麼熱衷?按道理來說……和你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千千萬萬,什麼樣的女人你沒有經曆過?”秦雅南有點羞於啟齒,但是這個問題真的縈繞在心頭太久了,他為什麼就真的能像普通男人一樣,熱衷於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呢?
他難道不應該超脫凡俗,像大師一樣淡然麵對一切紅粉,視作骷髏嗎?
“因為我是人類男性啊。人類在很多時候,他的心情,他的欲望,他的衝動,並不是一種理智的審美和品味導致的表現,而是內分泌決定的……而作為男性,我的身體裡的種種腺體在正常運轉,和普通人類男性沒有什麼區彆,那麼我永遠喜歡年輕貌美的少女,又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劉長安指了指沙發後的書架,“你讀的人文社會方麵的書太多了,偏好以人性,心理,環境影響等等角度來看待事物,其實很多時候單純地從生理需求,動物行為來看待人類問題,也能得到一個不錯的角度觀點。”
秦雅南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問他這樣的問題,他總是能夠如此理直氣壯地解釋那些多多少少應該有些羞恥或者尷尬的問題,他卻從來不在意遮羞布這個東西……他這番話含蓄一點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直白一點就是“用下半身思考”。
可關鍵的問題是,秦雅南並不反感他“用下半身思考”,可是你這下半身思考的方向也太單一了吧?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所以,這還是借口,真正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怎麼會放過身旁的人間絕色?
秦雅南沒有像竹君棠那樣自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仙女,但是“人間絕色”這樣的形容詞,在自我認知中還是覺得不算過份的,不說相貌,身材是安暖能比的?
這麼想,這樣的分析,隻是因為秦雅南在客觀分析問題,就她本人的理智來說,她並沒有期待什麼,哥哥和妹妹的關係挺好,並不需要其他行為來改變或者變成……破壞。
“好吧,從你的話裡我也聽明白了,如果我有什麼問題,一定是我讀的書不夠多。”秦雅南按著裙擺站了起來,“我要去睡覺了,明天去找上官澹澹……你要是被內分泌驅使的跑到安暖房間裡,動靜小一點就好了。”
“你可以戴降噪耳機。”劉長安提出了合理的建議。
秦雅南白了他一眼,“戴耳機睡覺不舒服。”
“晚安。”
“晚安。”
劉長安看著秦雅南的背影,起身把落地燈給關了,真是的,一生氣就轉身走人,燈都不幫忙關了。
勻速背誦了《春江花月夜》十次,每次二分二十秒,總計二十分鐘二百秒,劉長安脫掉了鞋子,離開了酒店套房。
奔跑了幾步,劉長安的身形拔地而起,猶如夜間叢林中驚起的飛鳥,在黑夜的掩護下,衝向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