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走了過來,從高存義手中把t照片拿了過來看看。
“三姑娘……”
被蒲壽庚喚做三姑娘的女子嘴角微翹,?放下了手中的照片,“成年人骨骼中的有機物和無機物的比例大概是:7,彎曲強度為160mpa,剪切強度為54mpa,拉伸強度為150mpa,如果順著小梁走形,逆骨骼的應力方向使得手骨呈現互相疊加的杠杆作用力,假設三四骨掌作為支點,兩側應力,四倍疊加,那麼破壞一塊成年人手部骨頭需要400kg左右,也就是4000牛的樣子。”
高存義和蒲壽庚,包括躺在病床上已經清醒的王一博,都愣住了,大家雖然都讀了點書,但是這三姑娘說的,大家都聽不懂啊。
“果然是有血脈的傳承,不錯,也不知道是和哪個野女人生下來的種。”三姑娘冷笑一聲,轉頭看了一眼蒲壽庚,“你不用出手了,反正也打不贏。”
“這位……這位夫人,尊師尚未出手,你怎麼能這麼說?”高存義心知肚明這三姑娘說的是實話,但是咽不下這口氣。
蒲壽庚瞄了一眼高存義,心中煩躁,在她麵前,有你說話的份?又趕緊看著麵無表情的三姑娘,隻盼她不要遷怒於自己。
高存義瞧著師父和平日裡截然不同的氣色,心中憤懣,用得著如此小心翼翼伺候著這女人嗎?
“你說,他為什麼會主動出手?”
三姑娘果然沒有理會高存義,隻是看著王一博。
被她的眼神掃過,王一博有一種強烈的想要坐直身體顯得端正一些的感覺,隻是身體上還傳來種種痛楚,最終讓他隻能勉強一笑。
“我看那小崽子和劉長安關係好像很不錯,我想給她狠狠一下,劉長安受激之下,肯定會出手了。”王一博訕訕地說道。
“師兄,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對劉長安出手?”高存義吃了一驚。
蒲壽庚嚴厲地瞪了高存義一眼,示意他閉嘴。
王一博懶得回答高存義的問題,隻是留意著眼前的女子。
三姑娘笑了起來,仿佛那被她噴過水霧的花束都綻放滿了整個房間,白淨的牆壁都填滿了絢爛的顏色,她眼眸流轉,眉角和唇角都點綴著春色一般的嫵媚。
“不錯,性情果決,說得上心狠手辣,是做事的人。”三姑娘笑著點了點頭,手指頭輕輕地落在王一博手掌的紗布上。
那指尖圓潤青蔥,仿佛輕輕一捏,就會像煮熟爛的豆腐一樣綿軟,王一博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除了那不可方物的容顏,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莫名的魅惑,讓人想要跟隨她的呼吸,感覺她噴吐的芬芳。
更何況她還誇獎了他,看著師傅臉上都流露出有些嫉妒的神色,王一博渾身的疼痛好像都減少了許多。
“可我最討厭心狠手辣的人。”
三姑娘說完,輕輕地捏了捏王一博的手掌。
王一博頓時慘叫起來,驚駭而難以置信地瞪著三姑娘,眼珠子好像要痛的跳出來蹦一樣。
蒲壽庚死死地拉住了高存義,扭過頭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平日裡他掛在嘴邊說視為己出的徒弟的慘叫。
待到王一博痛的昏厥過去,三姑娘才放開王一博的手掌,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這樣做事,我不喜歡,以後不要這樣了,免得讓我生氣。”
說完,她擺了擺手,自顧自的離開了。
蒲壽庚這才鬆開高存義,高存義走過去看了看王一博的狀況,連忙叫醫生進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蒲壽庚,“怎麼會有這樣的瘋女人?”
蒲壽庚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冷哼一聲,“小心禍從口出,你以為這個世界就那麼正常,都是正常人?”
高存義摸著紅腫的臉頰,憋著心中的氣悶,這個世界上當然有瘋子,可是憑什麼正常人要對瘋子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