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也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並非蠢物嘛……不過你知不知道,不管是蜈蚣啊,小母雞啊,還是大鵝啊,又或者想小龍蝦和泥鰍,都是做熟的才好吃。”劉長安對棺材說道。
棺材幽深而沉靜,當然不會搭理劉長安。
“我們會不會認識啊?古往今來,你要稍稍名氣大點,不說古國老大王,就是曆朝曆代的三槐九棘我也認識很多啊,要是長得好看又可愛的女子,那就更好了……”劉長安想了想,又自顧自地搖頭,“你這棺材雖然古怪,但是看氣魄連曾乙都不如,我可不認識曾乙的……”
光看形製其實也不能判斷身份高低,有大人物因為特殊原因,用薄棺下葬的事情也屢見不鮮,更何況眼前這經曆過“封魂”儀式的家夥。
棺材默然安靜,似乎恒古如此,見多了癡人說夢,見多了歲月風塵,隻自顧自地吸收著周圍的血氣生機。
劉長安也不覺得無趣,自說自話後關上車廂門,趁著夜深人靜,把自家門板又拆了下來,趕一夜的功夫,先把要送給安暖的衣裙做好再說。
任何東西要做的精致,絕對都是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人工,就像這件旗袍上的盤扣,全靠劉長安一針一線細細縫就。
做了一晚上,天蒙蒙亮的時候做好了,劉長安也沒有再洗一次,直接裝在塑料袋子裡放在包裡就帶去了學校。
劉長安先來到校門口等安暖。
看到劉長安,安暖的臉上就流露出忸怩的模樣,一步步踩著地磚格子慢慢地走過來。
劉長安笑。
安暖也笑,然後扭過頭去,打了劉長安一下,笑什麼笑!
“其實我覺得你媽媽的想法挺好的,她對高中生的狀況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高中畢業,很多人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和心理狀態,都放鬆了下來,繼而進入放縱和放肆的生活,種種意外頻發……”劉長安一攤手,“意外,你懂什麼意思吧?”
“你再跟我說這個話題,你就會知道意外是什麼意思了。”安暖心平氣和,麵帶微笑地看著劉長安。
她早就知道了,今天劉長安不趁機取笑她,那他就不是劉長安了。
“其實還有一個版本,你知道嗎?”
安暖想知道,但是又怕劉長安心懷不軌,埋坑等著他,這種情況發生太多次了。
“有些媽媽會讓女兒暑假做個什麼微整形手術,動動鼻子,動動眼皮之類的,讓她心甘情願的在家裡呆著。”
好像沒有什麼坑,安暖小心地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比讓彆人去割包皮靠譜的多的辦法。
“你媽媽應該也想到了,但是她沒有辦法啊,自己家女兒完美無缺,沒有地方可以動刀子,整不了啊,所以隻好要我去割包皮了。”劉長安歎了一口氣,“這都是你太完美了的錯,讓你媽隻能找我麻煩。”
安暖咬住嘴唇,不想讓笑容溢出來,抬起拳頭,卻輕輕地落下來,想起了那天自己靠在他肩膀上小小的甜蜜和幸福,一點點地靠過去,輕輕地枕著劉長安的肩膀,嗔道:“劉長安……你怎麼這麼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