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賽上隻比過一場,後麵他氣不過,跟著我去了一些小型打擂賽,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魏折星能夠聽出裴雲語氣裡藏著的那股笑意,不算是嘲諷,隻是對於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的評價。
她揚起臉笑道:“在你心裡,覺得他是對手多一點還是朋友多一點?”
“既是對手又是朋友吧。”裴雲平淡的笑容裡摻雜著一絲惋惜,“他的腿跟腰不行了,以前不要命的練,受傷了也在練,所以落下病根,現在隻能寄希望在他徒弟身上。”
“挺可惜的。”魏折星抿唇朝那邊送了一眼,不自覺的想到了裴雲,他熱愛舞蹈不亞於任何人,有時候他也隨時會去跳舞,上回海城那次,裴雲在做air flare的時候露出他的腰身,他腰上也貼著膏藥的。
她喜歡看裴雲跳舞,也希望裴雲能在自己熱愛的領域行走下去,舞者身上的傷,是他們所受過最高級彆的獎章。
但是她想到這些,就會不自覺的心疼裴雲。
下午五點多鐘,蔣欽沅毫無懸念的進入了三十二強,他們三人又在場上觀摩了會兒比賽,到八點鐘他們才往酒店走去。
M國的街頭一貫冷,裴雲隻穿了一件內襯跟一件深灰色厚外套,衣擺那帶了點兒設計,很獨特很帥氣。
走了一段路,裴雲接了個電話,聽回話的語氣還是剛才那約吃飯的幾人。
裴雲婉言拒絕說這邊有朋友在,實在不方便。
說完還看了魏折星一眼,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裴雲低聲問她:“他們說讓我帶上你們,你們去嗎?”
“這樣不太好啊。”魏折星擺擺腦袋,“客不帶客,算了,你去吧,我待會兒帶著阿沅就近吃點兒就行。”
裴雲輕輕嗯了聲,跟那邊交談了幾句之後便掛掉了電話。
他說:“你們吃什麼,我陪你們吃完再走?不然我不放心。”
魏折星笑笑:“這有啥不放心的,沒事兒,我經常跟黃芩一起出來玩,你去吧。”
“行,有什麼事情打電話。”裴雲聽到她這麼說,又想起魏折星也是隨時出國旅遊的人,安全這些不需要講,想罷,他站在原地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大概九點半回來。”
“好,去吧,你玩開心。”魏折星笑著揮揮手,“阿沅先在我房間玩會兒,你回來的時候發消息就行。”
“行。”裴雲坐上車揮揮手,車子往反方向開去。
魏折星的眼神落到車尾好久好久,直到蔣欽沅喊她,才回過神來。
“我這是第一次見小裴哥哥的這些朋友,之前早聽說過他朋友很多,來自不同國家,以前見到的基本上都是國內街舞團的。”蔣欽沅滿眼羨慕的朝車開走的那個方向看去。
魏折星認同道:“你小裴哥哥在街舞裡是公認的強者,也說明他性格好,人品好。”
“不知道以後的我會不會成為他這樣的人。”
“可能吧。”魏折星捏著他的肩膀,“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你也一樣啊,你也是獨一無二的。”
“成為小裴哥哥這樣的人很難是嗎?”
這個魏折星不知道了,她也不敢輕易下定論,裴雲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他的經曆,他的見識,他的人品,造就了他這樣的溫柔強大。
蔣欽沅也很棒,隻是想要成為裴雲這樣的人,需要更多的磨煉。
魏折星低著眉眼一笑:“這個不知道,說不難,說難,太果斷了。”
晚間,魏折星坐在沙發上刷微博,蔣欽沅在一旁練舞,一陣敲門聲惹得兩人默契相視。
“不是小裴哥哥,他不是這樣敲門的。”蔣欽沅說。
魏折星警覺的站起來,去門口的插卡機看門口的監控,外頭已經沒人了,隻有一個小小紙盒子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