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後來在房頂互相道了道這六百年間的瑣事,薑向無聊著聊著便睡著了。
清早,陣陣晨雀啁啾傳入薑向無耳中,和煦的光輕灑在他臉上,卻叫他覺得晃眼無比,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將頭埋到暗處,臉上卻不知被什麼硬梆梆地東西戳著,迷迷糊糊拿手推了幾次都推不開。
風逸卻被他吵醒,起身捉住他正在動作的手,輕聲道:“彆亂動。”
薑向無便揉了揉眼,睡眼惺忪中見他仍枕在風逸腿上,身上則披著風逸的青灰外衫。
而他此刻正麵朝著風逸的小腹,手放在那處不可言說的部位,一隻瑩白如玉骨節分明的大手正欲拎起他那隻罪惡之爪。
他順著那隻手一直向往看,卻對上風逸一雙醉眸。
隻見風逸雪白的麵上微微泛紅,眼中不動聲色地漫上一絲微不可查地情|欲之色。
羞中帶怯,俊美成詩。
那嬌豔欲滴的模樣,比女子還要美上三分。
薑向無看的出神,不覺胸中的那顆心砰砰跳個沒完,也跟著臉紅起來。
風逸與他對視半晌,他那般露骨的目光卻沒叫風逸多出半分不自在,終於,風逸嘴角噙上半分笑意,歎了口氣道:“你果然是不知羞的。”
薑向無聞言這才回過神來。
同為男子,他自然曉得方才頂到他臉上的是個什麼,而他剛剛還不要命地去胡亂想到這,他噌地坐起身來,不再去盯著風逸,胡亂說道:“今兒,太陽真大啊~”
風逸大手在他頭上輕揉了兩下,扯過他身上披著的青衫,起身穿好,之後就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攤開手掌伸到他肩旁,一如既往地輕聲細語道:“睡夠了便下去吧,小徒弟們也快起床了。”
薑向無見風逸沒把那令人尷尬之事放在心上,便又恢複如常,不禁泛起作惡的心思,抬手輕輕捏住風逸食指的指尖,轉而一便輕撚一邊道:“這麼快”
說著,嘴邊揚起一抹狡黠,轉頭看向風逸繼續道:“就找到當師娘的感覺了?”
風逸不與他爭辯,隻從容一笑,抽出手指後轉而扳住他四指,皓腕輕轉,將他手心翻過來,道:“看來還是得教教你何為相夫之道。”
這架勢,又要打他的手板?
薑向無忙用另一隻手拉住風逸的手腕站起身來,隨後又兩手攥住風逸的手,賠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彆當真,彆當真。”
風逸輕掃他一眼,不再作聲。
這時卻聽院中傳來了稚嫩的童聲。
“薑副掌門,你們在上麵做什麼啊?”
薑向無聞言,卻見小久正揚著脖子看著房上的兩個人。忙放開風逸,足尖輕點,落到小久麵前,笑道:“上麵景色好,我們方才在上麵看日出了。”
小久指著房上的,不解道:“那你為什麼握著風逸師兄的手啊?”
薑向無轉身看向風逸,卻見風逸仍站在房上,笑吟吟地望著他和小久。便用口型對他道:“彆,下,來。”
又轉身騙小久道:“你風逸師兄畏高,要我扶著才能下來。”
小久“哦”了一聲便不再問了。
唉,小孩子就是好糊弄。
薑向無又問道:“你一大清早來這邊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