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翟邵庭一夜未歸,也不知道是有事耽擱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了晚上翟邵庭還沒有回來,也沒有托人捎個信,沈茹就真的有些著急了,隻是她不知道翟邵庭到底去做什麼,那天也隻是留下一句話就走了,想要找也無從找起。 “不用擔心,邵庭是個有分寸的,想必是有事情耽擱了才沒有及時趕回來。”翟靳雲大約是知道翟邵庭在外麵的事情的,倒不是很擔心,見沈茹這般安慰道 沈茹見翟靳雲這麼說,大約是知道什麼,到底放心了一些。 不過過了兩天仍然不見翟邵庭回來,不單是沈茹擔心,就是翟靳雲臉上也有了些憂色。 “公爹,這都已經第五天了,翟大哥還沒有回來,要不然我去城裡翟大哥常去的地方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人,就算找不到人,能問到什麼消息也是好的。“ 沈茹知道翟邵庭很有本事,但是更知道翟邵庭不是那種遇事不管不顧的人,知道家裡人會擔心,哪怕有事耽擱了也會傳個消息回來,這麼多天連個消息都沒有,多半是出了什麼事情。 翟靳雲雖然表麵比沈茹要淡定,就這麼個兒子,其實也坐不住了,本來也有去找人的意思,聽沈茹這麼說更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小茹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麼打算的,這樣,我就進城去打探一二,看能不能找到人或者問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你們好生待在家裡等我回來。“ 翟靳雲說著咳嗽了幾句,他的身體雖說在沈茹幫助和調理下身體好了許多,但到底還沒有恢複,隻是為著翟邵庭的事情也顧不得這許多,找人要緊。 沈茹是一手幫著調理翟靳雲的身體的,自然知道翟靳雲的身體如何,是不能太過勞累的,若是讓他一人進城去找人怎麼也不放心,隻是翟紹宣身份大約有些特殊,看平時翟靳雲父子的態度就知道,所以翟靳雲也沒有提及讓翟紹宣陪同一起去。 “公爹,我陪你一起去吧,一路上也有個照應,再者我跟著翟大哥去過好幾次城裡,跟著他去過幾個地方,到底熟悉一些,也能去那些地方打聽一下。“ 翟靳雲本來不想答應的,畢竟這麼小一個女娃娃,就算再懂事也不過才五歲,不過聽沈茹說的也有些道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好吧,你隨我一起去。紹宣就留在家裡看家,要是邵庭回來了或者有什麼消息就去村長家讓他托人知會我一聲。“ 翟紹宣也很想幫忙一起找人的,不過他心裡明白翟靳雲把他留在家裡的原因,因此並沒有任性,點頭答應了。 翟靳雲身體不行,走路肯定是不行的,因此到村長家借了牛車,趕著牛車一起去了城裡。 沈茹本來還想著翟靳雲平時一副書生的模樣,怕是不會趕牛車,還想著要不要找個人幫他們趕牛車的,沒想到翟靳雲駕牛車駕的還像模像樣,挺穩當的,原來這個便宜公爹沒她想的這麼沒用。 對,就是沒用,這個沒用不是說翟靳雲在心計學識或者為人處世上有什麼問題,而是在一些生活技能上,畢竟在原主乃至沈茹的印象當中,翟家生活上的事情都是翟邵庭在搭理,翟靳雲很少過問,更多的時間是拿著一本書在看,而且溫文儒雅的樣子,很像個書生,卻又比書生多出一種氣度。 沈茹這點心思很容易就被翟靳雲看破,知道小姑娘小看自己的原因,翟靳雲沒有生氣的意思,隻是有些反省自己,這些年為了那件事全部心思都投注在上邊,在其他方麵卻是很失職的。 “其實這沒什麼難的,牛車我雖然沒趕過幾次,不過我趕過馬車,所以上手不難。”翟靳雲笑說道,其實比起趕馬車,他更多的時候是騎馬,隻不過沒有說出來,有些東西還沒有到讓沈茹知道的時候。 這父子倆都是人精,這麼容易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沈茹乾笑一聲:“嗬嗬,沒想到公爹這麼厲害。” 到了城裡,沈茹指路,和翟靳雲一起去了翟靳雲以前去過的幾處地方,問了問,都說這幾天沒有見過翟邵庭。 沒辦法,兩人隻好在城裡到處轉了轉,想著或許可以到處打聽打聽,畢竟那日翟邵庭說了是來城裡,說不定有人看到了。 隻是還沒開始問,就發現城裡有另外一撥人也在找人,而且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很是不好惹。 沈茹和翟靳雲對視了一眼,都從互相眼裡看到了警惕和防備。 不怪他們多想,這個時候,正好翟邵庭消失的這幾天,來找人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公爹,你說他們在找什麼人,不會是翟大哥吧?“沈茹小聲問道 翟靳雲臉上多了幾分凝重,等那些人走遠了些,便是拉著方才被問過的一個小攤販打聽。 小攤販收了翟靳雲幾個銅子兒,自然沒有隱瞞的:“那些人是在找一個長得可俊的男子,年紀不大,據說是什麼逃犯,大戶人家犯了事跑出來,要是舉報抓到了人能得二十兩銀子。嘖嘖,也不知道什麼人這麼值錢,犯得肯定不是小事。” 沈茹聽小攤販這麼一說心裡就是一沉,這描述怎麼有些像翟邵庭,又俊年紀也不大,彆不真是他吧?到底惹了什麼大亂子才會被這些人到處的找,還許下這麼多好處。 待要再問那畫像上的男子具體長什麼樣,小攤販除了形容長得俊年紀輕這一點,卻說不出其他的,到底表達能力有限。 在小攤販這兒再問不出彆的,沒有具體的描述,也不能確定那些人找的究竟是不是翟邵庭,隻有看到畫像才知道。 直接去問,怕是會引人懷疑,翟靳雲正想要怎麼拿到畫像,沈茹卻跑著追了上去,追上了那些人。 沈茹動作太快,翟靳雲也沒想到她這麼大膽,身體又還沒恢複,想攔都沒有攔住,隻能看著沈茹攔在那些人麵前,去又不能貿然上去,心裡替沈茹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