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放涼的綠豆湯喝起來甜滋滋的,解暑氣。
顧及著不是自己的杯子,他沒有對嘴喝,而是隔了點距離倒著喝,這樣喝難免灑了一些出來。
水滴順著下巴滴在鎖骨上,在鎖骨停留了下,又緩緩往下滑,留下濕潤的水痕。
莫名有些色氣。
【弟弟,衣服要濕了!】團子興奮的撲過去,在綠豆湯滴過的地方prpr,試圖阻住汁水沾濕衣服。
係統接觸不到除了方柏霓之外的東西,此時水滴在方柏霓身上,它卻能碰到,整個球幸福得冒泡。
【綠豆湯好軟...不是、好甜!】
方柏霓感受到一個圓潤的球體,在自己的鎖骨部分蹭來蹭去。
不用低頭,也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搞鬼,這個係統看起來很傻,卻總能做出一些讓人意料之外的事。
顧千山手指蜷了蜷,有些遺憾自己動手太晚,濕的地方已經乾了。
“喝我的,還嫌棄?”顧千山不高興,用帽子扇風的手也停了下來。
方柏霓哼哼唧唧,但沒有像方才那樣了,而是抱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
顧千山居高臨下看著隱秘的角落,無意識地調整了下蹲姿,喉結上下滑動,也覺得有點渴。
他喝著喝著,發現顧千山眼巴巴盯著他,想了想,恍然大悟將杯子還回去。
“哥,你也喝。”
顧千山嘴上想說不渴,你喝,但手不受控製的將杯子接過來,貼著還留著水痕的地方悶了一大口。
【弟弟,他怎麼能在你喝過的地方喝!】
顧千山喝完人傻了,這行為和變態有什麼區彆。
看著方柏霓若有所思的眼神,隻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被眼前這人察覺。
這麼想著,顧千山頓時渾身都不自在了,“你的地在哪?”
下一秒,方柏霓就蹲在陰涼處,看著顧千山動作乾淨利落地割稻。
顧千山手上動作不停,心裡怎麼也不是滋味,他怎麼能做出這麼欺負人的事。
而且現在又給人乾活,又給人送水扇風的,這是正經人乾的事嗎?
一扭頭,方柏霓蹲在田埂抱著水杯朝他笑了笑,乖的不行。
彆人都穿的灰撲撲的,隻有他一個人穿了白色襯衫,一眼就能注意到。
這麼乾淨的襯衫可不適合穿著乾活,況且襯衫穿著乾活多難受啊,他就再幫一次。
找到理由,心裡美了,他也不用再糾結了。
這讓偷閒過來的楚時安抓了個正著。
他辛辛苦苦割了一個小時的稻子,胳膊都快斷了,好不容易才有時間過來找顧千山。
結果方柏霓坐在樹陰涼裡,什麼也不用乾?!
他昨天好像就聽到有人幫知青乾活了,不過那時他以為是村子人幫助女知青了,現在一看才明白過來。
方柏霓愣了愣,朝眸中帶著怒火的楚時安,露出來一個笑容。
一個人悠閒的蹲在田埂上,另一個人怒火衝天的在旁邊站著。
這場麵,要多修羅有多修羅。
顧千山往後看了眼,沒看出來修羅的氣氛,反倒看出來,這兩個人當著他的麵眉眼傳情。
這小沒良心的,也不想想誰在地裡幫他乾活,現在竟然當著他的麵和這個瘦不拉幾的小雞仔調情,當他是死的啊。
他顧千山在前麵費勁巴拉的給人割稻子,結果他在後麵和彆的小雞仔聊天,可真行。
顧千山凶狠的瞪了楚時安一眼。
這小雞仔也不是個好玩意,趁他不注意,就過來勾搭人。
昨天也是,他和人正親親密密調情...說話呢,他突然跑過來打岔。
這小雞仔有什麼好的,長相...一看就是個弱雞,乾活估計讓他一隻手都沒自己快,可比自己差多了。
顧千山挑剔的審視了遍楚時安,發現哪哪都沒自己好,頓時挺直了腰。
楚時安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隻知道顧千山注意到了自己,還以為是早上的勾搭起來作用,高興地朝他揮手。
顧千山:他都還沒找事呢,這小雞仔,還敢挑釁他?
被氣笑的顧千山也不惦記著地裡的活了,氣場全開地往田埂方向走。
“千山哥~”楚時安頓了頓,小心又膽怯的看了眼狀況外的方柏霓,溫溫柔柔善解人意的說道:“你一個人割一畝多地累不累啊...”
顧建國給所有人發的任務不一樣,像顧千山這樣的成年男性是8分地,新來的知青則是4分地,這是基礎,多勞多地公分。
顧千山冷笑,這小雞仔,是在質疑他種地的本事嗎?
“我一天割三畝地都不累。”
楚時安眼睛亮晶晶:“哇哦,好厲害。”
顧千山:這小雞仔看起來他,特意嘲諷?
團子:【弟弟,這就是你說的陰陽怪氣嗎?】
方柏霓愣愣的,他也沒想到楚時安說話這麼、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