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跟雲川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跟他是朋友有很大的關係,軒轅算計他,蚩尤坑他,他認為是正常的,因為這兩個人本身就是他的敵人,雲川?在他眼中則是一個無恥的背叛者。
再加上雲川部如此的富裕,卻不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幫一把,真是該死至極。
雲川沒有擔憂刑天,準確的說,自從常羊山城的城牆修建起來之後,雲川就不再擔心任何人。
等到阿布在常羊山城裡組織好幾十道防禦圈之後,雲川就覺得自己可以乾任何自己想乾的事情,再也不用理睬任何人的臉色。
阿布來找雲川,他們就喜歡下棋,下圍棋,阿布的圍棋下的非常爛,可是,架不住他的癮頭很足,對於這一點,很是讓雲川頭疼,相比跟阿布下圍棋,雲川更喜歡與誇父一起品茶。
主要是因為阿布下棋比較喜歡悔棋,圍棋悔棋就沒辦法下了,而阿布往往要悔七八步棋。
每次悔棋之後,還需要雲川給他講解如何落子,才不會掉進雲川布置的陷阱中。所以,很多時候,雲川下圍棋往往會下的火冒三丈。這與下圍棋需要的平和心靜,相去甚遠。
精衛抱著一枝漂亮的桃花路過客廳的時候,雲川正在跟阿布聚精會神的下棋,而誇父則一個人守著一個小火爐喝茶,隻是偶爾會給雲川跟阿布的空茶碗添加一點茶水。
精衛走過客廳,沒人理會她,所以,她就決定再走一遍……再走十遍也是同樣的結果,精衛就覺得口渴,拿起雲川的茶碗就要喝茶,卻看到誇父那雙牛眼睛一般大的眼睛正嫌棄的看著她。
精衛隻好放下雲川的茶碗,坐在誇父身邊,伸出右手食指,中指輕叩兩下誇父精美的竹子製成的茶桌,示意要喝茶。
“花香影響茶味!”誇父沒有動彈,而是瞅了瞅精衛懷裡的桃花用平緩的聲音道。
精衛將桃花交給了仆婦,然後就瞅著誇父,等他倒茶。
“王後的衣衫上已經沾染了花香,身上還有濃重的蜜糖香味,想要喝茶,請換一身衣衫。”
誇父嫌棄的表情終於刺激到了精衛,她伸出手,憤怒的一把拂倒了誇父的小茶碗,取過雲川的茶碗一口喝乾,就騰騰的去了後宅。
誇父瞅著倒在茶台上的茶碗,歎口氣對雲川道:“這叫什麼?”
雲川落下一子,淡淡的道:“牛嚼牡丹!”
“牡丹又是什麼?”
“一種顏色,花瓣都極為豔麗的花草,可能是花中的王者。”
誇父點點頭道:“花中的王者拿去喂牛,確實可惜了。”
雲川又落下一子,然後就把剛剛殺死的大龍,準備從棋盤山拿走的時候,阿布道:“為什麼沒有活儘的大龍就是累贅呢?”
雲川等誇父給他倒了杯茶,喝了之後慢慢的道:“因為會出現劫殺,劫殺到了儘頭如果沒有接應的棋子,必死無疑。”
“為什麼會有儘頭?”
“因為棋盤隻有這麼大,這也代表著天地的規則。”
“如果棋盤沒有界限,我是不是可以通過延氣,一直活下去?”
雲川拿走了棋盤中最後一顆死子,淡淡的道:“總要有一個結束吧?”
“我記得族長以前說過,耗死對方也是一種勝利,為什麼在棋盤上你就不允許我努力求生了呢?”
“那麼,你想耗死這盤棋,還是想耗死下棋的人?”
阿布抓抓耳朵道:“都可以,隻要其中一個目標達成,我就算是贏了,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雲川想了一下道:“你其實用刀子可以更快的達成這個目標。”
“我不是沒想過用刀子,用毒藥,思前想後決定還是耗死對於敵人來說,是最體麵的一種勝利方式。”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軒轅部,他們如今處處在模仿我們,處處與我們針鋒相對,處處阻撓我們,並且開始收取我們的商稅,一旦我們的貨物進入軒轅部,他就要拿走一成的利益。
一個商隊進入軒轅部,我們得利三分,軒轅得利一分,總體上來看,跟軒轅部做生意對我們是有利的。
所以,我打算應承軒轅的要求,從走軒轅部的商隊利益中分他一成,我們拿三成,剛開始的時候可能看不出什麼利弊來,時間長了我雲川部的發展將是軒轅部的三倍,甚至更多,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