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亭亭玉立的迎接淅淅瀝瀝的秋雨,靜美如畫。
大象喜歡雨水,排著隊從紅砂岩磚石鋪就的小路上踱著步子緩緩走過來。
雲川都要為它們讓路。
破耳朵高傲的留下了大堆大象屎算是給了雲川一些見麵禮,小象伸著長鼻子在雲川身上搜刮一番,沒找到可以食用的東西,也就快走幾步,追上父母,繼續踱步。
看方向,它們這是要離開桃花島去島外更大的竹林區尋找食物,反正,大象的一天不是在吃飯,就是在去吃飯的路上。
雲川陰鬱的看看自己的跟班睚眥,睚眥立刻就非常懂事的用自己的鏟子把大象糞便鏟到一邊的田地裡去,並且找來一根竹枝,就著雨水把石板路刷洗乾淨。
田地裡的莊稼長得很好,夏天後補種的糜子已經有一紮高了,至於還沒有收割的高粱,此時已經長到了兩米高,頂著拳頭大小的青色的穗子不知羞恥的向所有人炫耀自己的無能。
雲川下了下路,直奔大桃樹方向,睚眥伸長脖子看了看,然後就果斷的轉身回去了,他看的出來,族長這是要去找精衛玩耍。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族長找精衛玩耍的時候一般都不要他跟著。
這個時候,赤陵應該從河裡上來了,這家夥最近為了捕捉鴿子魚已經有些瘋魔了,鴿子魚一般會在早晨的時候出現,尤其是太陽出來的時候,那些紅色的鴿子魚就會撲棱著大魚鰭躍出水麵,每次看到這樣的場景,族長都會不由自主的吞咽唾沫,所以,赤陵這家夥對捕捉鴿子魚的事情非常的上心。
而且,赤陵現在也在學著做鴿子魚湯,雖然味道不怎麼好,睚眥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跟著吃幾口。
精衛的樹屋精致而溫暖,周圍的木板上鑲嵌著很多石版畫,比劃古樸簡潔,上麵繪製的圖案大多是一些花鳥魚蟲,還有一些大角鹿,野豬,老虎,熊貓,大象,當然也有一個大火柴人帶著一群小火柴人跟彆的火柴人作戰的場麵,中間最大的一張石版畫刻畫的是一個火柴人端著酒杯坐在屋頂上與月亮談話的神奇場麵。
這些話畫作毫無疑問都是夏代以前的畫作,流傳到後世一定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樹屋的小窗戶開著,雨水擊打在鱷魚皮蒙製的窗戶上發出輕微的咚咚聲,就像是在聽一場小型的搖滾表演。
一顆呈三角形的碧綠色小腦袋從窗口探進來,一邊吞吐著舌頭,一邊用陰險的小眼睛四處看。
精衛正在刺繡,在絲綢上刺繡,她的彩線不多,隻有寥寥幾種顏色,好在,這些顏色配在一起還是能繡出一頭龍來,所以,精衛非常的用心。
就在竹葉青小蛇,縮回腦袋準備進攻的時候,精衛閃電般的探出小手,準確無比的捏住了竹葉青的腦袋,稍微一用力,就攥住了這條蛇,拉過來看了看,就用空心竹枝製作的繡花針穿透竹葉青的嘴巴將之縫起來,確定這條蛇沒有了咬人的能力之後,就隨手丟出了小窗戶。
雲川被從天而降的竹葉青嚇了一跳,躲開之後,卻發現這條蛇已經在地上扭成了麻花。
再仔細看,才發現竹葉青的嘴巴被紅色的絲線給縫起來了,就扯著竹葉青的尾巴用力甩幾下,然後就鬆手,讓竹葉青劃破雨幕不知道去哪裡了。
雲川順著竹梯爬上樹屋,推開門進來的時候,精衛已經睡著了,這丫頭一點都不主意風範,倒在厚厚的床墊子上睡得毫無形象,大半個酥胸露在外邊,還能隱約看見一點嫣紅,屁股可疑的撅著,小小的麻布短褲護住重要位置,卻把雪白的臀瓣露出來大半個。
人家既然已經開始勾引了,雲川自然不會客氣,丟掉手上的竹葉傘,脫掉鞋子踏上了厚厚的床墊,在這之前,他還把窗戶放下來關好。
搓熱了雙手,這才撲了上去……
秋雨依舊在下著,樹屋裡卻非常的溫暖,雨水從老桃樹最高處的樹枝上一路滑落,最後滴在一片碩大的桃葉上,在壓垮桃葉之後,就化作一溜水珠砸在鱷魚皮蒙製的小窗上,小窗咚咚作響,像是有人在敲門,又像是小鳥在窗外鳴啾啾。
略顯渾濁的大河被桃花島分為兩半,深處的河水嗚咽,淺處的河水歡唱,赤陵在河水中奮力追逐一群魚。
魚群躍出水麵,赤陵也躍出水麵,努力的伸出手捉到了一條魚,就跟魚一起跌落大河,岸上的睚眥拍著手哈哈大笑。
阿布一個人坐在堆滿石板的屋子裡冥思苦想,似乎要把眉頭擠出水來。
耳聽得窗外傳來一陣喧嘩聲,暴怒的阿布提起鞭子離開房間,見身材魁梧的誇父趴在地上與一群孩童一起在他窗下玩摔泥巴,就怒不可遏的提起鞭子向誇父撅起來的碩大的屁股抽了下去。
吃了痛的誇父慘叫一聲跳起來,一邊跑一邊揉著屁股,那些剛剛把供應完早餐的爐灶封起來的仆婦笑的前仰後合。
笑聲引的無數腦袋從土樓的窗戶上探出來,誇父被笑的惱羞成怒,衝著那些腦袋喝罵道:“看什麼看,小心我去你家看你們如何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