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護子娘娘廟(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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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小紅盯梢了三天,發現蘇茗伊帶著苗常在研究著羞人的事情後也有文雅的獻舞,甚至在禦花園禦景亭一遍遍演練,調整最佳的“偶遇”帝王姿勢。

尉遲淩抄寫完最後一遍的《宮規》,緩緩籲出一口氣,回想著自己在寢殿撞見的帝王身姿,咬著牙壓住臉龐的紅暈,打算親自去禦花園再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剛跨過禦景亭垂花門,便撞見了唯美的一幕:傍晚餘暉,為禦花園百花暈染上光暈,愈發嬌美。但更美的是站在百花中,廣袖紗裙,翩翩起舞的苗常在。似仙女一般,高貴出塵。

完完全全看不出舞姬粗鄙淺薄的氣息。

正暗暗警惕著,尉遲淩聽得身後響起的腳步聲,心跳駭然加快。腦海設想萬千,告誡自己要冷靜,但她還是克製不住的回眸望去。

就見泰興帝對她視若未見,一步步的走進禦景亭,怔怔的看著起舞的苗常在,眼神透著顯而易見的懷戀。

尉遲淩心中大駭,忍不住回想著那一日回想著人奮不顧身救她虎口脫身,回想著人含笑說朕眼皮底下長大的姑娘,京城名媛誰敢嘲諷,回想著……

回想著千千萬萬的好,甚至將宮規都想了一遍又一遍,尉遲淩自覺自己這一刻也被硬生生磋磨長大,能夠無視渾身遍體鱗傷的痛,含笑著,無恥著自己邁步跟隨,自己湊上前。

在暗中留心尉遲淩行動的蘇茗伊垂首斂住一抹精芒,笑著看向表情有些柔和的泰興帝。心中暗探一句苗苗果然不一樣,蘇茗伊麵上是愈發驕傲,行禮後便讚譽:“陛下,苗苗對《功名》領悟可夠深的,是一點不藏私,也願意教嬪妾。”

苗苗臉紅了紅:“陛下,姐姐是……是變著法的讚嬪妾。”

泰興帝彎腰抬手攙扶起苗常在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笑吟吟的蘇茗伊,瞥了眼人身側的酒碗:“那你這酒是給朕備的?”

苗常在聞言渾身一僵。

雖然她們是有等帝王甚至截寵的心思,可……可喝酒是……是蘇姐姐自己的愛好,說喝酒品舞才叫人生樂事。要是等不到帝王,她也不算白在禦花園喂蚊子。

蘇茗伊笑容不變:“陛下,嬪妾……嬪妾是酒壯慫人膽,妾……妾給您跳一舞,就能證明嬪妾所言非虛!”

“行!”泰興帝攬著苗常在順勢就在觀景亭內的石凳上坐下,“倒酒。”

闊彆已久的帝王氣息縈繞身側,苗常在回想過往紅了紅臉。但轉眸間撞見某個樁子一樣不動彈的尉遲淩,苗常在又覺得自己內心燃燒出憤怒的火苗。

陛下都攬著她的腰了,某個人怎麼還不懂眼色?!

後宮爭寵也是講究個規矩的!

氣憤著,苗常在聲音愈發嬌柔了兩分,殷切無比的泰興帝倒酒:“陛下,這酒……偷偷告訴您,可是蘇姐姐珍藏的女兒紅,可好喝了。”

瞧著透明澄澈的女兒紅倒入碗中,倒入先前某個人應該喝過的碗中,泰興帝瞥了眼盛酒的碗。

鬥彩蝠雲紋碗造型優美雅致,還帶著賜福的美好寓意。

一整套的皇家禦用貢品!

倒是成蘇茗伊的陪嫁……不,行禮之一!

泰興帝腹誹著,端起喝了一口蘇茗伊的女兒紅。

醇厚甘鮮,不像燒刀子那般灼熱痛快的酣暢淋漓,倒也彆有些風味。

感慨著,泰興帝看向揮舞白練的蘇茗伊。

蘇茗伊揮舞的很認真,像是一鞭再手,透著些淩厲的殺氣。哪怕手裡拿著的是白練,為舞蹈添溫柔美感,染仙人之風,透……但蘇茗伊拿著舞蹈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工具,也像是在琢磨殺招。

“停。”泰興帝乾脆無比喊了暫停,言簡意賅:“蘇茗伊,你是殺人的武。”

苗苗聽得這話,嚇得眼圈都紅了,“陛下您……您息怒,蘇姐姐學的很認真的,真的……”

“苗苗乖,給朕剝個橘子。”

蘇茗伊衝苗常在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人一定要防住某個伺機而動的。至於這點帝王怒火她能夠應對。

“陛下您何必嚇唬苗苗的,妾若是會舞,又何必跟著苗苗學舞?”蘇茗伊柔聲回答,還嬌嗔的看著泰興帝:“您又不讓我看話本,那我不得琢磨琢磨其他?”

聽得蘇茗伊話語中還帶著的埋怨,泰興帝漫不經心的端起酒杯,喝口酒再道:“朕若是沒記錯,朕的安嘉美人在閨閣時可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美譽。”

“嬪妾不敢欺君,”蘇茗伊羞澀著開口:“嬪妾贏了京城第一才子,文武雙全國舅爺。所以就成了第一才女。”

泰興帝瞬間目光似刀刃:“那小子會在文武方麵讓步,給你開後門?”

“嬪妾跟三叔公親切友好的交流了一番,比賽那一日三叔公病了。”蘇茗伊笑著:“國舅爺是個孝子,故此嬪妾不戰而勝。”

泰興帝看著蘇茗伊。

蘇茗伊一怔,後知後覺狀,屈膝:“陛下,嬪妾跟三叔公嬪妾本……本就算各論各的,不然按著姻親關係我得喚舅公啊!”

她口中的三叔公便是秦司語的親爹承恩公秦霖。

秦霖昔年在海戰中傷了腿,但若沒有蘇從戎挨了一刀搶救,恐怕直接命喪黃泉。因這救命之恩,秦霖這位承恩公對蘇家態度算明麵上的親和。

可再親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秦霖不良於行,秦霖也隻是“吉祥物”罷了。哪怕秦霖殘疾後,因自家嫡姐當今太後所托,成為教導泰興帝兵法謀略的武師。但這些事,沒法放在明麵上細說。

以及最重要的一點,縣官不如現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