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地方能放就先放那兒吧……啊,抱歉。”
她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自己讓客人做了招待的工作。
許白魚在原地轉了幾圈,有些局促不安。
“我這兒也沒有茶葉,忘了問你有沒有忌口了,不過這款玫瑰花香味還不錯的,你喝的慣不?不習慣的話我這兒還有彆的飲料,碳酸還是果汁類?……”
女孩自顧自嘀咕了一堆,她一著急語速就快,但吐字依然清晰,加上嗓音清亮並不會黏糊糊地咕噥著說話,快也不會耽誤事情,可以很清楚的聽清她說話的內容。
衛紹之想了想,回她的提問:“我之前也沒有喝茶的習慣,沒有忌口,花茶我自己也會嘗嘗,玫瑰花很喜歡,泡茶也是喝的慣的……不用再單獨準備什麼,這樣就很好。”
衛紹之認認真真地把她的每個問題都回答了一遍,包括她隨口扯出來沒走腦子的無意義小聲絮叨。
許白魚聲音一頓,沒說話了,表情卻是實打實放鬆下來,看起來沒有繼續著急。
和她站在一起的時候,衛紹之似乎總是一副溫溫柔柔體貼又好說話的樣子,但這個男人單純外形來說是相當惹眼的且頗有存在感的類型,他的外貌條件實在太好,不靠外物裝點,內裡氣質也能輕鬆從容地撐得起這一身頂級皮相。
許白魚就算做過一點少女心的桃花美夢,但也從來沒想象過這種質量的能和自己有什麼牽扯。
他身上襯衫顏色淺,又刻意收斂著骨子和性彆外表中一切可能展現出鋒利攻擊性的部分,於是許白魚偏愛的暖色調把他整個人照的暖暖的,亮亮的,如此自然的和這屋子裡融為一體,他的側臉的帶著一點滿足又柔軟的笑,很真實,很歡喜。
——有那麼幾秒的時間,許白魚覺得他不像是個小心翼翼百般確認後才敢進來的客人,而是本該就該在這兒待著,被這屋子的光照著,成為這裡的一部分。
她心裡倏然泛起一點陌生酸意,但不是那種憐愛心疼的情緒或是女孩子心動時的微妙酸澀感,她看著麵前這個各方各麵水準都是一等一、且明顯被養的很好的大帥哥,卻是在止不住的思考——
如果她的電子初戀沒有跟著工作室一起嘎掉,那他在他所在的世界裡,應該也是非常優秀的樣子。
至少不會比衛小哥更差吧。
許白魚沒辦法不這麼想,雖然她自己都清楚這想法很天真,很中二,放在網上說可能還會被嘲諷對紙片人幻想到這個地步和傻子也差不多了,不如去現實世界裡找個工作清清腦子。
但再怎麼說那款遊戲也承擔了她整個少女時期所有的怦然心動,她玩遊戲的時候很認真,到後期甚至不是把他作為一款需要日常刷好感度培養各種屬性的遊戲角色來對待,而是認真參考了遊戲自身的世界觀和未來可能的一切發展,想著“就算我將來放棄了這款遊戲,離開了這個